两人各怀心思,而此时此刻,杵臼正陷入昏睡,呼吸平缓,看上去很平静,和先前,bao怒时甩手抽燕姬巴掌,bao君判如两人。他正穿行于生与死界限间,弥留之际人总是会做各种奇奇怪怪梦。
他再度梦见自己年富力强时候,能连续饮酒七天七夜不休,在梦中临淄依旧繁荣无比,他与从前臣子们并肩而行:身材矮小却脑袋睿智,嘴巴从不饶人晏婴;擅长作战,严于律己司马穰苴;还有在他身边时笑话说个不停,能陪他做任何荒唐游戏宠臣梁丘据。
那夜,他在宴飨后仍不满足,便驾着马车去晏子家邀他饮酒,被晏婴所拒,再去司马穰苴家,同样遭到义正词严拒绝。最后他只能去梁丘据家,梁丘据亲自等在门前,左手拿着瑟,右手举着竽,唱着歌迎接他。
是夜,杵臼大醉,自傲地说道:“若无晏子、司马穰苴,寡人何以治国?若无梁丘据,孤何以乐身?”
贤圣君主身边皆有良师益友,却少见教他们懈怠行乐臣子。杵臼知道自己惰性,绝对无法做个纯粹贤君,因此两种人都重用,结果是仅仅能够使国家不至于灭亡……
话将燕姬吓得不行,这,这怎可能呢?
“国内诸大夫对高张所为极为不满,尤其是鲍氏与陈氏,吾等欲共举大事,驱逐高氏,恢复公子荼地位,然后便让他认夫人为嫡母,掌内宫之事。”
燕姬听罢,怦然心动,她最担心事情,莫过于齐侯死后,自己遭到新君苛刻待遇。若外有陈、鲍,内有认她做母亲新君,自己地位可以无忧。
可事情没那简单,陈乞进步道:“但此事需要夫人相助!”
燕姬随即意识到,自己已经被卷入个阴谋,卷入陈鲍与国高斗争中,她叹口气:“个老妇,能做什?”
当他良师益友纷纷死去后,他邦国也便陷入窘境中,更何况,他还遇到赵鞅、赵无恤父子这样天敌。
梦境破碎,现实降临,杵臼惊恐地发现自己输掉战争,遭到丧子之耻,国内怨声载道,假肢和假脚多过卖鞋履者,而最想要霸业离他越来越远。
他听到
陈乞上前步道,毒蛇信子再度时隐时现:“不需要做太多,夫人只用照顾好国君,支开高张人,若君上有不测,犁司马必会第时间封锁消息,还望夫人能先通知臣,同时为吾等忠君之臣打开宫室大门,仅此而已……”
……
床榻侧,刚回来不久燕姬摇着驱赶热气蒲扇,想让齐侯杵臼舒服些。
公子寿也在旁侍候,他很紧张,在众兄弟里,他年纪只比阳生小,却直老实本分,对君位不太敢去想。谁料昨日,这好处却突然砸到他头上,被高张用马车接进宫时他顿时欣喜若狂,却只能努力表现得悲伤。
他拘谨使得精力都集中在昏睡齐侯身上,对燕姬没超过三句交谈,他母亲与燕姬没交情,甚至还有些过节,这让燕姬下定倒向陈氏决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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