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君上何不以贤臣为弓,以勇士为缴,看准时间张弓射之?”
“还望司城教!”
公孙疆目光炯炯:“君上欲求伯于泗上,就得先射落赵氏!”
……
曹伯闻言惊:“此言何解?”
弱鶀雁;邾、小邾、莒、滕、薛、蛮氏、郯、邳则是区区罗雀。比起般田猎,这种乐趣绝非朝夕欢乐,所获也绝非野鸭小雁类猎物,是否更值得君上去猎取?”
“猎国?”曹伯愣,这副说辞似曾相识,那是五年前吧,赵氏父子与齐侯正要在濮上和西鲁进行场决战,端木赐就是以此说来诱惑他加入。
狩猎杀戮会将内心野望勾引出来,更何况还有北方赵无恤不断开拓领地刺激,作战不就是和打猎差不多事情?
那场冒险让曹伯得到历山、雷泽以西祖宗之地,也为他赢得巨大声望,同时也在内心里滋养出名为野心东西。
这之后数年里,曹国发展极其顺利,卷入宋之乱,重获被宋国占去几座边邑,配合赵氏进攻卫国,又获取濮南数邑。曹国变得强大富裕,曹伯也天比天膨胀,性情里贪婪和狂舞日胜过日。
“天下诸侯,如今势头最盛莫过于赵氏,赵氏是只大玄鸟,西边背靠太行,东面临海而立,其右臂扼守太行,左臂阻抗齐国,还垂首于中原腹地,膺击卫国。赵氏位置霸占整个中原,展翅翱翔,东西两千里,妄图吞并天下,是最大猎手,也是最大猎物。若赵氏得志,君上除在赵无恤喙下捡些残羹冷炙外,就休想自行射猎,说不准,还会被赵氏当作礼物送给宋国。”
“这,与赵将军十分亲善,应该不会这样罢……”
公孙疆却不以为然,“敢问君上,对于赵氏,宋曹孰亲?”
曹伯阳顿时无言以对,这还用说,曹国与赵氏只是利益纠葛,可赵
他这些日子以来开始频繁地查看地图,虽然疆域增加半有余,可星罗棋布中原诸侯里,曹国依然显得好小,只与邾、莒相仿,要是能再扩大些就好。
所以曹伯直在关心太行东西战事,筹划着要如何做才能让曹国再壮大些。最好扩张方向自然是卫国,可赵军来势汹汹,迅速配合陈定国所帅宋军,攻占除帝丘以外地区。其中宋人很讨巧地占于曹国水相隔城邑,曹军却没占到什便宜,这足以让曹伯阳愤愤不平,寝食难安。
赵无恤在利益划分上偏向宋人是自然,战争里宋国直在出人出力支援赵氏,曹国却以宋之乱曹军损失太重为由,只进行些物资层面上帮助。
世上事,不患寡而患不均,曹伯阳可不会理解赵无恤难处,他已经有摒弃赵氏单干心思,与他臭味相投公孙疆敏锐地觉察到这点,这才有今日献策。
听公孙疆话后,曹伯让他上前数步就坐,屏蔽左右后虚席问道:“寡人何尝不想参与进猎国游戏里去,但要如何射呢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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