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君上曾赞赏仆臣善射,但仆臣所射者,无非是小雁、罗雀之类,这只是射小道,回想起来,根本不值得对君上陈说。如今曹国国富兵强,仓禀有三年之粟,武库有三属之甲,兵刃锋利,无坚不摧。凭着现在曹国,凭借君上贤明,要射绝非仅仅是这些小猎物。”
曹伯对公孙疆已经十分信任,他有些疑惑,也有些兴奋,“那寡人应该射取什?”
“且听仆臣对君上陈述,过去三王射取天下尊号,五伯射取好战之国。现如今纵观九州诸侯,晋、秦、齐、吴、楚好比是庞大善飞鸿鹄;鲁、宋、卫、郑是小而不
曹国乃曹叔振所封伯国,地域本就不大,直局促于济濮之间。到百余年前还因为曹共公偷窥爱好惹怒重耳,城濮之战后晋国进行清算,作为惩罚曹国被剥夺大片领土。到近几十年里,又被宋国屡次侵略,连国君曹悼公都被宋景公囚禁之死,这可谓是曹国奇耻大辱,九世之仇。
另方面,曹国在这种外部压力下,导致国内贵族不强,反倒给曹伯总览朝局机遇,加上这几年曹国走商业路线,将陶丘发展成中原商贸中心,称得上富庶小康。既然府库充实,曹伯阳威望就愈加高,但凡他有决策,开设侈靡之业也好,加入赵氏同盟里与齐国对立也好,只要是国君首肯事情,国内在商贾货殖侵蚀地位下摇摇欲坠贵族们只能俯首听从。
曹国君权如此之盛,曹伯甚至能随意撤掉卿士,提拔他人做执政!这在过去世卿世禄鲁、宋、晋是无法想象。
就在三年前打完宋之乱后,爱好田猎曹伯在次偶然狩猎中,碰到位名为公孙疆射弋者。
所谓弋,便是用带绳子箭射鸟,公孙疆十分擅长此道,他获白雁而献之,让曹伯大喜。加上此人本是识字士,以乡野贤人自居,他能说会道,由此受到曹伯阳亲睐。先提拔为林泽虞人,接着又提拔为猎队司士,并在两年前赵无恤约合曹、宋进攻卫国濮南战争里立下小功。职位便像飞似,窜到小司城之职,开始参与政事。
公孙疆为曹伯大兴土木,在陶丘郊外造五个新城邑,名叫黍丘、揖丘、大城、钟、邘,并把各行业人迁出去,这五座卫城解决困扰陶丘已久城小人多问题。由此他再度受提拔,挤掉垂垂老矣曹国执政,当上大司城。
这就是公孙疆晋升之路,从个区区射弋者攀到曹国执政,让人眼花缭乱。其中缘由,全因为曹伯阳与他臭味相投,对君臣闲暇时同狩猎比试,回到宫内则畅谈曹伯最喜欢听齐桓、晋文之事……
这公孙疆出身虽然不高,志向却颇为独特,他以齐桓公宰臣管仲、晋文公干臣狐偃、楚庄王谋士伍参为人生目标,在成功混上曹国执政后,狐狸尾巴便露出来。
就在宋军请求借道,曹伯虽然答应,却对此忧心忡忡之际,公孙疆瞅准时机,入宫面见曹伯,陈说他“霸计”!
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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