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可,如今君上放行,则陶丘有危,不放行,就会罪赵氏和宋国。等战后赵氏若胜,肯定会削曹强宋。反之,若天子和晋齐胜,则会像城濮之战后清算曹国样,让君上将吞下去疆域全部吐出来,所以君上,不能再迟疑!”
曹伯阳本就是个情绪容易上头,轻易相信言语人,他忽地回想起,当年雪原之战前,他与赵氏父子站在濮水岸边那座小丘上情形。
当时他们歃血为盟完毕,赵鞅和赵无恤指点着星空,说着在晋国趣事。曹伯阳也在遥望着天际,他瞥眼初露繁星,突如其来地感到莫名心中颤栗,他再度看着高处赵氏父子,竟觉得他们有种俾睨天下、不可世感觉!
他羡慕,也渴望能效仿之。
“既然他父子做得到,寡人又何尝做不到……正如司城所言,如今就是绝佳时机啊!”曹伯阳拍案而起,做出决定。
氏与宋国,却好比生死相托关系,其中还有联姻。
曹、宋本是死敌,全凭赵无恤武力和子贡巧舌才凑合到起。在赵氏和曹、宋同盟里,曹伯阳敏锐发现,自己地位是远不如宋国,此时尚好,可若是以后曹宋再度起冲突,赵氏会站在哪方?
公孙疆再接再厉:“再问君上,几年前孟诸之战,赵将军是不是毫不犹豫地让曹人去填沟壑?”
不说这个还好,说起来曹伯就来气,他甚至开始对赵无恤主持曹宋对濮南地区瓜分不满意。他大伯曹悼公朝见宋景公反被囚禁而死屈辱,也在宋军入境滋扰曹人后,重新被他想起。
“所以君上想要有所作为,必须在为时未晚时候站出来,与齐侯起张开大网,共射赵氏。如今正是赵氏危机重重时候,臣听说,西面韩氏大败,已经丢平阳城;北面,陈氏攻入邯郸;东面,赵兵受阻于卫国,西鲁也被齐人攻入,恐怕是守不住,这正是君上加入围猎大好时机。”
于是乎,眼高手低,满心是宰辅之志公孙疆,就这样和以为曹国国富兵强,膨胀到极致曹伯阳共同拟定个大胆、疯狂、让正常人
曹伯阳已经快被说服,眯起眼睛:“与齐侯联合?可寡人与齐国已经好几年没来往。”
公孙疆道:“齐国鲍牧曾派使节来联络君上,就在仆臣宅邸中。”赵氏使者将郑国诱骗去蛮氏,齐国使者也不是傻子,鲍牧没少派人往泗上诸侯里跑,薛国那个倒霉国君比想要叛赵被滕国举报,就跟齐国有关系,而公孙疆除心里那份“辅佐霸主”人生理想外,也收齐国才力主曹国叛赵。
曹伯阳还是有丝犹豫,“且让寡人再想想。”
“君上,还是快些决定罢,宋军就要再度过境。先前君上放师宋人去鲁国,就扰得国中不宁,如今万宋军经过陶丘,万他们起歹心,觊觎城中市肆财富子女……”公孙疆开始危言耸听,拿曹伯最担心东西说事。
“那要不要暂时拒绝彼辈入境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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