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请赵将军勿怪,这次救平阳之计,其实是赵氏楼县大夫窦犨提出。窦犨与韩氏世子(韩庚)有故,便提议韩氏出大军从铜鞮渡少水,威胁旧绛,逼迫知伯调平阳之兵去救,他则尽发楼地兵卒三千从背后救下平阳,谁料……”
谁料韩氏完全高估自己能耐,韩虎带着八千韩军西进冒险想着自己只是吸引敌人注意力佯攻,不打仗就行,结果却在“黄父”这个中埋伏……
赵无恤不用看地图就知道韩氏败在何处,“且慢,文公十七年,晋文公大蒐于黄父,黄父这地方马平川,怎会中埋伏?”
段规惭愧地点点头:“敌军是在天色将黑未黑时,从霍太山里钻出来,军赶天路刚刚扎好营地,所以猝不及防。”
“汝等斥候呢,韩氏亦组建侦查用骑兵,莫非韩氏君子不知道放出骑从到二十里外巡视?又或是他们什都没看到?没任何示警?”
“究竟出何事?”得知晋国那边出事后,阳虎简直是,bao跳如雷,揪着信使质问。
“初春时将军曾配合韩氏去救平阳,但敌军势众,隔着太行不方便调兵,加上魏氏首鼠两端不愿意让开道路让晋阳兵南下,此策不之。随后鲁国告急,主君急于东行,便劝说韩虎祖孙暂时放弃救平阳,反正那座城池坚固,尚能坚守年半载,待解决东面危机后再救平阳不迟。韩氏当时信誓旦旦地答应,为何现在送来,却是他们损兵折将消息!你说!韩氏都自作主张地做什?”
赵无恤也阴着脸,韩虎派来报信使者是他谋士段规,是位个头矮小干瘦士人,如今被阳虎攒在手里,就像饿虎捏着小鸡般不断摇晃。
“先生,暂且放开他!让他继续说下去。”
赵无恤命令不容置疑,阳虎这才气呼呼地松开段规。
段规摇摇头。“回来人说什都没发
段规则整理下衣襟,记仇地看阳虎眼,这才继续说道:“将军前脚刚走,士鲋和知宵后脚便加紧对平阳攻势,平阳日三告急,韩卿忧其子,君子忧其父,关心则乱,便抱着侥幸从上党发兵去试探,结果在河谷里遇伏……”
“明知是知氏埋伏,汝等却还自己往里面钻!”阳虎指着段规怒目而视,他愤怒是有原因,先东后西战略是他力主,如今正要拿下帝丘,完成计划,西面却传来这般噩耗,怎能不让以为大事将成阳虎怒火中烧?
韩氏真是像狗彘样盟友啊!他心里如此想道。
赵无恤却从这番话里知道更多东西,他说道:“不对,你没说实话,此战战报也从朝歌得到,那些损失赵兵又是怎样回事?”无恤深知,无论是温县赵鞅、赵广德,还是邯郸邮无正,亦或是晋阳董安于,都不可能背着自己帮韩氏冒险,如今赵氏精力放在东面,他们希望西面能维持现状。
段规低下头,知道是瞒不过去,若韩氏还想得到赵氏帮助,这次最好实话实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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