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中牟宰，你博学多闻，可知道这九月九有什
来历？”无恤登高眺望片刻后，回首问身旁那清瘦
中年士人。
佛肸被要求带着中牟兵随军，而且军权还被剥离，他自然清楚赵无恤对自己是有提防，他过去再特立独行也没用，如今虎落平阳，只能唯赵氏之命是从。
“《易》中把六定为阴数，把九定为阳数，九月九日，日月并阳，两九相重，故曰重阳，也叫重九。这
天应当命家宰拿出八月丰收粮食，登高岗飨天帝、祭祖……”
佛肸说完瞥
眼赵无恤头上佩戴茱萸，不过这重九日戴茱萸习惯，他还是头次见到。
无恤颔首，重阳节雏形在春秋已经出现，不过只存在于天子诸侯和卿大夫等权贵之家，到战国秦汉才会流传到民间去，至于插茱萸，算是他首创。
，
就不信，竟无处能容下夫子张案几！”
不过弟子们似乎已经习惯在诸侯间奔波，号称就算孔子乘船出海，去九夷之地也要紧紧跟随子路大咧咧地说道：“既然吾等不容于宋，那接下来应该去哪？”
去哪……这是个困难问题。
在夏天时，孔子曾接到过份来自晋国邀请，中牟宰佛肸邀请他去做客。但那时候孔子与宋国官府矛盾还没大到不相容地步，而且子路也表示不愿他去，所以才作罢。
现如今，就算想去也去不，据说中牟已经投降赵氏，投佛肸等同投赵，这是孔丘不能接受。
赵无恤是这样解释：“如今邯郸、柏人、新田、临淄不知有多少人在害怕，诅咒，茱萸乃避邪之物，佩之无妨。”
众人称是，不少心思机敏僚吏纷纷效仿，于是众人登高后或插茱萸，或佩九月盛开菊花。
无恤又道：“中牟宰说不错，今日族中兄弟当汇聚到起，登高处，献上祭品，以谢天帝、祖先恩德，只可惜啊……”
只可惜，遥知兄弟登高处，遍插茱萸少人！
赵无恤指着远处墙垣分明邯郸城道：“只可惜赵氏有个离家多年小兄弟邯郸，入冬前，必要让他归顺伏拜！”
望着弟子们殷切目光，孔丘终于下定决心：“向西，吾等去子产故乡，去郑国！”
……
九月九，宜登高。
这天风和日丽，天高云淡，邯郸城南座小丘上，有十余个人正登高远望，中间位青年将领头上携佩茱萸，腰间挂宝剑，左右众人或是披甲带剑虎贲，或是衣着干练军中僚吏。
正是赵无恤及其属吏们，丘陵下则是密密麻麻营帐，两万大军已经兵临邯郸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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