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先前最担心事情,是知氏和中行氏派人据守寒氏,与邯郸互为犄角,等军攻邯郸久顿不克时,引知氏与公室大军从侧翼攻来,结果却是多虑!”
……
此言出,帐内群臣都表情松,看来敌人也很谨慎,他们选择个中规中矩战略。
赵氏在河北地区是客军,越过淇水、洹水、漳水北攻,深入敌境三百余里,沿途许多地方不像后世河北那样开发完善,所以辎重压力还是较大。这时候要是知氏与中行故意放赵军深入,最后再袭击粮道,等赵军困乏时在此以两倍优势兵力决战,或许还有困兽犹斗希望。
可现在,赵无恤发现,自己是高估知氏胆量和智慧。
“整个寒氏县,就只有千余兵卒?”
邯郸城南数里赵军大帐处,赵无恤看着手里俨如上计简牍降表,又瞧瞧伏拜在地寒氏宰,皱眉问道。
“禀……禀世子,寒氏只是邯郸卫城,原本就不大,只有人口两三千户,勉强能出师之赋。家主……不,是逆臣赵稷南下时抽掉寒氏司马及千余兵员随行,于牧野败于世子之手,兵卒或死或降,司马亦陷军中,如今寒氏几乎是座空城……”
寒氏宰有苦难言,若非如此,他也不会这快就在佛肸劝说下选择投降。
自打四五月间邯郸大败于牧野,邯郸稷死难后,整个邯郸地区便人心惶惶起来。中行寅虽然度派兵入驻稳住阵脚,但朝歌大败后,中行氏自身难保,那些中行兵便纷纷收缩邯郸和柏人去。
阳虎道:“知氏控制釜口道,以至于晋阳消息不能通山东,目前所知,是个月前知氏联合中行余党,发兵万余从仇由袭击大原,晋阳大夫董子据守不出。从知氏只能谴师之众来谋寒氏看,他们大军定是被晋阳、平阳拖住!”
项橐也兴奋地说道:“不错,现如今知氏
寒氏本是邯郸西门户,但在丧胆之下,敌方竟然不守,可见接二连三家主之丧对中行、邯郸两家造成多大打击,这也是赵无恤这月余来锐意北上,所向披靡原因。
寒氏宰继续说道:“中行兵撤走后,西面知氏也从釜口道派旅兵来,但仆臣想着,自己原本为邯郸之家臣,在往上则是赵氏之小臣,此外才是晋侯之陪臣,与知氏并无关系,故而闭门不纳,直等到世子遣人来接受寒氏。”
“你做不错,今后寒氏县还要仰仗你来镇守。寒氏那些南下后失去音讯兵卒,其实多数都还活着,于牧野倒戈后转附于军中,在朝歌之战中出力不小,你可将此消息回去告知寒氏父老,让他们安心,为赵氏守好城池,战后家中子弟自能归去。”
寒氏宰如此表忠心,赵无恤便赞誉他几句,同时也不动声色地将寒氏剩下兵卒调出来,换成师赵军进驻,死死盯住知氏控制釜口道,以保卫大军侧翼。而军中那些寒氏籍降兵,就成完美人质。
等寒氏宰大喜过望地离开后,赵无恤再度召开军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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