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宋国官府这是在公然宣布,此邦不欢迎吾等修习周礼儒者……”
诗有言:此邦之人,不肯穀。言旋言归,复邦族。
可就算他复归邦族,却依然受人嫌弃,比起主动离开鲁国,被祖籍所在宋国驱逐同样让孔丘难过。
事到如今,他也分不清南子如此刁难他们师徒,究竟是出于她所宣称公义,还是出于小女子心里私仇。
孔丘回过头去,看着那些南子曾在偏殿,脸色晦暗不定地小声说道:“唯女子与小人,难养也!”
现如今,他在宋国再度折戟……
孔丘在殿内呆半个时辰,进去前他心情是昂扬向上,天人之辩胜利让他心中再度生出丝希望。
可出来时,孔子虽然还举止有礼,身上气场却徒然收敛,那些亦步亦趋背后,仅仅是保留自己最后分颜面而已。
入宫时脚步轻快,出宫时却感觉步履艰难,等他终于到宫门处,却见弟子颜回和子路正担忧地看着自己。
“夫子,如何?宋君怎说?”
:“看来宋国决心,丘是挽回不,公女推崇天道鬼神,居然是为战争。”
虽然知道孔丘在帷幕外看不见自己,南子还是高高昂起下巴:“不错,而且夫子在商丘反对天道、鬼神言行,恐怕会让宋人动摇参战决心,与宋国国策不符……”
“公女想要如何?”
“要夫子离开宋国!”
言罢,不等孔丘从震惊中回过神来,南子嘴角露出丝小女子私仇得报得意浅笑。
“走就走,天下之大
孔子笑笑,无奈地摇摇头,他有些不知道要如何对两位弟子开口,说宋君与南子限他半月内离宋,他们又要开始流离失所生活?
实在是说不出口啊,颜回、子路,这些得意弟子们哪个不是能做卿大夫宰臣,甚至国司马人才。却抛弃前程,跟着自己在列国间彷徨游走,学而优则仕,可他们大好年华,却耽误在路上……
但屋漏偏遭连夜雨,就在这时,远处街道上却来两名脚步匆匆弟子,是原宪和公良孺。他们到近处后气喘吁吁地说道:“夫子,就在方才,有队宋兵径自去吾等平日习礼大桑树处,将树伐掉!”
“啊!”
众弟子十分惊讶,但却在孔子预料之中。
“这不是恳求,是已经交由国君同意决定,南子这次请夫子入宫说话,正是为告知你这件事:宋君已决定,将夫子驱逐出境!”
……
他曾有心入齐为政,却被自己直佩服晏婴所嫌弃,说他“能言善辩却不能用法度来治国,繁琐地规定尊卑上下礼仪制度,与太公简略风俗相反,若打算用这套来改造齐国,恐怕不是治民好办法。”
于是孔子在齐国得不到齐侯任用,只能事无成地回到鲁国。
在鲁国事情自不必多说,他理想建立在不靠谱鲁君和脆弱三桓之上,注定无法长久,被窃国大盗强权冲刷得支离破碎,只能惶惶出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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