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子笑道:“所以事情是相通,鬼神与否不重要,天道能不能罚,bao赏善也不重要,重要是,必须这说,必须让民众相信。”
孔丘在惊讶南子从昨日表现盲目偏执,到今天事事都能看透外,遗憾地说道:“知错能改,善莫大焉,但公女却是刻意往错地方走,实在是……”
“南子也是无奈,如今宋国不稳,国君幼弱,外有劲敌郑国侵占边邑,内有权臣向氏割据东方,急需至高无上天道来统人心,安定民众,避免再度分裂,有齐心
于宫闱中见女子,非礼也,孔丘反应很快,朝帷幕中匆匆行礼后,便要挥袖而走!
但他却被门口四名宫女和寺人拦住去路,他们面无表情,坐视事情发生,不用说肯定是南子亲信。
却听身后那小女子声音不依不饶地说道:“夫子休要怪罪,南子今日除代国君辞谢夫子外,还有事要告知夫子。”
孔丘感觉自己希望扑个空,也许这件事从头到尾都是南子在搞怪,她居然敢假传君命,而宫中有司、宫甲等还能配合着她胡来,真是牝鸡司晨啊!
但事到如今,他总不能大打出手离开这里吧?所以只能严肃地回头道:“不知是何事?”
君召见,心中不免就往那个方向想去,宋公纠也到要入学年纪,或许正需要位见闻博广太傅。
他年近六旬,自认为算是知道点天命。但他仍有时间,年、两年、五年、十年,这足够孔丘好好教导宋君纠,让他成为个知道仁义为何物贤君,至少能将宋国现在在某些别有用心人操纵下,偏重天、鬼情形扭转过来。
就在这时,他惊觉前方有轻微脚步传来,有人正朝他走来。
孔丘前方十步则是遮断目光絺帷,里面有榻,据说里面人能看清外边,外边人则只能见到个人影。
有人出现在絺帷中,身形娇小,看不出是何人。
南子倒是谦逊:“南子学识浅薄,昨日辩难不敌夫子,迫于局面却不能当众认输,还望夫子勿怪!”
她顿后又补充道:“其实南子觉得,夫子对天道认知才是正确。”
孔丘不解地问道:“那公女为何要在宋国推崇天道、鬼志?”
“夫子不能确定鬼神存在,所以才不语怪力乱神,但为何在做鲁国大宗伯时,祭祀时极其笃敬,好像神就在身前样,还认为别人代祭等于没祭,亲自祭拜才显诚意?”
孔丘微微闭目,说道:“虽认为民为神主,不恤民则神必去之,但祭祀也有传播道德和仁义功用,故祭在,如神在。”
孔丘以为是宋君到,正要北面稽首,口称:“鲁国外臣丘,见过宋君……”
里面人却掩口笑道:“夫子切勿多礼。”
孔丘愕然,帷幕中是个清泠女声,听上去熟悉无比,似乎昨日才闻,难道说……
她在帷中再拜,环佩玉声璆然,“宋君临时身体不适,不能来见,故而让南子来辞谢夫子,还望夫子见谅!”
……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