知跞却笑笑,道:“赵氏已经背弃君命和礼法,是晋国叛臣,老朽怎会和他们讲和?意思是,晋国也是时候和齐、卫、郑尽弃前嫌!”
布缨,吉屦无绚。
正是五服中最低等“小功”。
等他上前下拜请罪时,晋侯也只能先压住焦躁,叹口气道:“执政节哀,国事为重啊。”
知跞长拜及地,作悲戚状顿首道:“谢君上谅解,知氏与中行氏本出于荀氏,虽然出五服,但中行伯仍然算远支堂弟,堂堂国卿士,晋国上军将,却落得如此下场,实在是令人心寒……”
晋侯咳声:“中行伯葬礼会让礼官好好操办,他们尸首也得从赵氏那里讨好回来。不过首先得解决太行以东战事,执政觉得,如今形势,新田应该怎办为好?真要定赵氏个首祸者罪名?”
他很清楚,如果真这样,那就是公然宣称公室要讨伐赵氏,这得冒极大风险。亦或是,维持对赵氏伐邯郸支持,承认他们灭范氏既成事实,那样话,作为执政,在任期内任由赵氏这干,知伯必然下台……
知跞抬头道:“老臣认为,既然二卿形同灭亡,为今之计,以公室、知氏之力与赵氏为敌,恐已不如,莫不如尽弃前嫌……”
晋侯和在场众人都大惊失色,纷纷出言问道:“吾等没听错吧,执政,真要与赵氏请平?”
晋侯午心中有丝不乐意,虽然他不喜欢打没用把握仗,而且实权所剩无几,但他毕竟还是国之君,以国君身份向臣子求和,太过屈辱……
范皋夷和梁婴父更是心惊不已,他们个继承与赵氏为敌范氏,另个则与赵鞅、董安于有旧怨,都是铁杆反赵派,怎也不会主动请平。若战争以这种方式结束,赵氏必将得到巨大丰收,比以前更强大,更不好对付,而过几年赵鞅或赵无恤入主朝堂,他们就不用混,可以逃到别国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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