众人预料落空,正是彷徨之时,很快就发生争吵,其余人则面色阴沉,气氛十分凝重。
“够!”
却是知伯手扶矮桌而起,眼睛扫视眼前众人遍,让他们统统闭嘴。
“朝歌城破,这已经是既成事实,现如今说这些假设还有何用?”
众人沉默片刻,又齐声问道:“执政,如今该如何是好?”
“朝歌是!”
消息传得很快,知伯党羽们再次汇聚堂,满脸涨红范皋夷愤怒地说道:“是范氏新家主,朝歌及河内诸县理应由来接管,赵氏怎敢破城而入,将府库、民众全部接收?他们凭着什?”
范皋夷家主位置还没坐热乎,便迫不及待地前来伸张权利,可问题是,他申诉错对象。自从惊闻噩耗后,知跞便面色阴郁地坐于矮案后想着事情,言不发,任凭自己党羽们相互争吵。
“凭胜者权利。”知氏小智囊知果代父亲如是回答,干错利落。
“赵氏野战击败范、中行二卿,又据守轵关道和孟门,就是扼住晋国咽喉,让吾等短时间无从干涉。本想着这是赵氏取死之道,孰料他们竟然真能个月内攻陷朝歌……”
知伯负手踱步到门口,望着阴沉天空阵出神,随后又踱步回来,反复几次。只有知果才知道,这是父亲冥思苦想时样子,看来知氏设计好策略被赵氏速胜打破后,确给知伯造成极大困扰。
最终,知跞终于下定决心,停下脚步吩咐左右道:“都将汝等沮丧收起来,随进虒祁宫,同向国君控诉赵氏父子首祸之罪!”
……
是夜,新田虒祁宫内,晋侯午撑着自己头打着哈欠,今晚他才刚上榻不久,还来不及享用知伯献上别有风情狄女,就被喊起来。
匆匆忙忙换上朝服乘坐步辇来到正殿时,已经是后半夜丑时,眼皮在打架,而沉重冠冕压得他脖颈酸痛,但今日紧急朝会晋侯不得不亲自来
说到这里,知果瞥自家父亲眼,这个结果,是聪明老练如知跞也没有料到。
梁婴父喃喃说道:“还是不敢相信,即便在凡共大败后,朝歌城内仍然有数万人丁,而赵军顶多有两三万人,只能围住城池侧。中行伯只要不自己出城击敌,应该不至于这快就被攻破……惜哉,若他能再坚持数月,执政计划便能顺利实施。早知今日,当初还不如弃守朝歌,将其烧成白地,也好过如今中行伯身死,还以朝歌府库资敌。”
“你,你……”范皋夷听梁婴父说要弃城毁地,大怒地指着他鼻尖。
“换也会选择死守。”知果又开口道:“太傅不清楚朝歌地位,此地若失,邯郸、柏人甚至井陉都会,bao露在赵氏兵锋之下,所以中行伯和朝歌宰守城决策没错,问题在于赵氏用来攻城汝法子,据说他们器械能天降飞石,或是得到……天神相助?”
“荒谬!朝歌鬼神土主要助也应该助范氏!”范皋夷不依不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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