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贤才之臣,入魏魏重,出范范轻,为知知完,畔赵赵伤……”
保全自己是人之常情,这些家臣也并非就是背叛,只是在他们没判断清楚情况下,将鸡蛋放两个篮子里选择。范、中行大势已去,这些家臣投降可能性已经不存在。如果把这些人抓起来,不,就是赵鞅把书信公开遍,也于事无补。反倒会令人心动摇,让赵氏本已经捉襟见肘人才折损批,如今二卿虽去,犹有知在,赵氏不能先自损羽翼。
何况,赵鞅虽然没看过信,但赵无恤看过信否?
对于这些人来说,赵氏父子此举是多宽宏大量,他们中知恩图报人会对赵氏感恩戴德,以死相报。而其他人也会因自己把柄可能掌握在赵无恤手中,有栾激下场摆在前面,他们只能服服帖帖地做事,再也不敢生出异心来。
赵鞅最后说道:“余身体不便,今后都将是世子无恤主持大局,等他归来后,可以举办场主臣之间盟会,二三子可向他委质效忠,好好做事,父子便能既往不咎。”
咕噜咕噜冒圈水泡,便沉入河底,不知所踪……
赵鞅只言片语就将曾经宠臣杀,岸上赵氏家臣们看得目瞪口呆,只有古乘拱手道:“主君做好,早该杀此佞臣。”
众人违心地赞许,本以为今日事算完,赵鞅却又让人抬出箩筐帛书……
众人心中惊疑不定:“主君,这是……”
“此乃儿从朝歌范氏宫室里缴获文书,其中不少似乎来自赵氏……”赵鞅皮笑肉不笑:“余倒是不记得,曾派人给范伯写过这多信!”
他虎目将所有匍匐在地人扫遍,“若再有人心怀贰心,栾激便是汝等下场!”
……
等众人退下后,赵鞅爆发阵猛烈咳嗽。
季嬴走过来抚着他背,关切地说道:“父亲旧疾初愈,还是要多在室内歇息,不要每日都出来。”
“关于死,已经在太行以西传得满天飞,所以必须让人知道。必须提醒晋人,提醒魏氏、韩氏,提醒赵氏小宗和家臣,赵志父还活着!”赵鞅无力地笑笑,随后让季嬴推他到河边,折下根荆棘,开始将上面小刺拔除,只
……
不少家臣脸顿时就煞白。
却听赵鞅继续说道:“当今之世,非但主则臣,臣亦择主。开战之初二卿势大,赵氏也度危如累卵,故下臣与二卿沟通,为自己留条后路乃是常态,情有可原。儿虽将这些书信送来与过目,却建议不要观看,他话有道理,来人,点火,将它们付之炬!”
郑龙领命,在河边将这些书信焚烧空,看着那些书券帛布慢慢化作火灰木炭,撒入流水东去,亭边不少额头冒出冷汗家臣这才松口气。
赵鞅将这光景都看在眼里,他虽然腿脚不能再上阵杀敌,但经历生死临界后,智慧和耐心却反倒增加几分。按照常人做法,应该找出这些叛徒消灭干净,以防后患,但是赵无恤建议却更合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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