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婴父告辞而去后,知果凑过来再度问道:“父亲,赵孟他真死?”
知跞道:“新田与太行以东消息要十余天才能传回,真真假假,会这样会那样,谁能分得清?重要是,必须让众人以为,赵孟已死,知氏接下来计划才能顺利展开……”
知果大惊,若赵鞅没死,那知氏这番作为岂不成空中楼阁,无根之水?
“父亲是下定决心要与赵氏为敌?”
知跞阴着脸道:“也未料到赵氏这战如此顺利,他们已经太强大,破坏晋国六卿平衡,必须将其遏制住。以知氏家之力恐怕办不到,就要利用国君和执政权威,利用拼死挣扎范、中行,利用新扶持范皋夷、梁婴父,甚至利用赵氏内部反对者,利用韩魏,要不惜切代价肢解赵氏,否则,十年后晋国必为赵氏所有!”
“执政,赵孟真死”
梁婴父乍闻此言,时间惊喜交加,连忙追问道。
知跞道:“据说他在共城与二卿作战时率先冲锋,以至于中流矢,重伤不治,已经许多天没露面。赵军现由其子无恤统辖,想来即便不死,也只剩下半条命。”
梁婴父擦擦额头汗水:“赵孟若死,则赵氏就不足为惧,对赵氏而言,无论先前打多少胜仗,只要折损家主赵鞅,这就是最严重大败!”
他补充道,“就算赵无恤为统帅,就算依然享有战无不胜威名,但他若继承卿位,国君和诸卿是无法接受,赵氏继任者未定,连内部人心不稳都不能平息,如何再对外作战?这场大战,他们还是赢不。”
“可是,光赵氏家已经很难对付,何况如今他们还与韩氏、魏氏相善……”知果偷偷瞧父亲眼:“要是真打起来,胜率不高啊。”
“韩氏被许诺太多好处,又和赵氏世代友善,此次是铁心要跟着赵氏走条道,根本不可能劝回来。但魏氏,自魏献子死后,魏简子和魏曼多两代人都是手扶持庇护,知、魏两家关系不亚于赵氏。”
知跞冷笑道:“而且这两个月里,赵氏在大杀四方,你以为为父只
本来众人眼中赵氏已经成长为只可怖巨兽,可听说赵鞅死去后,这只巨兽就成外强中干靶子。
“执政打算从中做些什?”
“自然是推波助澜,让赵氏四分五裂,先前让你寻找那三人,可联络上?”
梁婴父嘿嘿直笑:“赵鞅长子伯鲁和卫国太子蒯聩就在下宫,但傅叟防备甚严,吾等人根本没机会接近他。赵鞅次子仲信和三子叔齐则分别是魏伯和执政子侄,他们不讨赵鞅欢喜,被赶到耿县守祖陵。据派去人回来通报,俩人对这种境遇十分不甘,对赵无恤也满怀怨恨……”
知伯提点道:“你不妨去利用下他们,赵无恤既不是嫡长子,也不是晋国大夫,有何资格统领赵氏?派籍秦去讨要河内,同时也要借助礼法大义,将赵无恤逼离晋国,再把赵氏肢解,分为三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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