范皋夷连
知果接过话茬:“本以为赵氏父子和二卿实力相当,会打得两败俱伤,至少会拖到秋收时节才分出胜负,谁料竟如此之快……”在得知赵氏大胜后,知果度失去分寸,不知如何是好,幸亏,他们还有知伯。
却听知跞淡淡地说道:“也怪二卿急于求成,想要迅速击败赵氏,却忘赵氏比他们强于野战,遭此惨败也是活该。但福兮祸所伏,祸兮福所倚,吉射身死,是让局势失衡坏事,也是能化害为益好事。”
他目视范皋夷:“朝歌发来信件,你可收到?”
范皋夷连忙应声道:“收到,范氏家臣们派人前来报丧,同时请继任家主之位……兄范维被俘,弟吉射,两位侄子都死于赵氏之手,只剩下是最适合人选。”
他稽首下拜:“执政,如此来,多年夙愿,便能实现!”
晋侯虽然早已成年,可大权旁落下,他已经不涉朝政多年,除非有特殊情况,如遇上正旦等佳节、外国卿大夫来朝聘,般而言,朝会都由执政卿主持。
如今晋国颇有四分五裂之势,赵卿在东方与范卿、中行卿打得不可开交,韩卿回平阳,魏卿回安邑。在内战触即发时候,各卿纷纷从新田撤出自己力量,所以这座都邑实际上掌控者是执政卿知跞,朝会也成知伯之党聚会。
六月十五这天,知伯穿戴着玄端朱服上卿冠冕,踏入厅堂之内。
在场知伯党徒们连忙起身致敬,他颔首回礼,朝自己儿子知果看眼,最后坐到正席上。
其他人自行落座,作为范鞅庶子,上大夫范皋夷和他父亲长得很像,年近半百,面色却依然结实红润,有间杂白丝胡须,身体孔武健壮。
范皋夷十分兴奋,却被知跞浇头冷水。
“范大夫,你丧服何在?”
……
“丧服?”范皋夷时间愣住。
“弟死,作为兄长,你应该服大功之丧,穿粗熟麻布制做丧服,服期为九个月,怎能依然锦衣飨食?你将成为新范氏家主,未来下军佐,这要是让范氏臣民看到,岂能服你?岂能跟着你与赵氏为敌?还不速速去后堂换,然后摆出份悲切和愤恨神情来!”
太傅梁婴父则肩膀下垂,身材细瘦,眼睛里带着*猾,下巴上长出稀疏白须。
不同是,范皋夷脸上露出喜色,恨不得立刻起身将好消息告诉知跞,梁婴父则面带丝忧虑。
“先言忧,后言喜。关于太行以东战事动向,可有新消息?”知伯虽然看上去十分和善,且声音不高,却如既往威仪十足。
梁婴父起身道:“执政,消息已经证实,范、中行确在凡共之间被打得大败,范吉射败退共城后,三日便城陷身死。中行寅退守朝歌,没有进步北上。赵氏两军合流,将围朝歌……这速度,大大超过吾等预料啊……”
他与赵鞅、董安于不和,心盼望赵氏大败灭亡,如今形势却完全相反,岂能不忧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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