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无恤将怀中伯芈往腿上又抱抱,让两人更紧密些,指着摇篮里儿子道:“等到温地,少不得要带你和阿满拜见父,你恐怕还不知道,长兄伯鲁也新得子,到时候父亲会为这两小儿取个正
前世家已记忆模糊,今生赵无恤在鲁宋又建个属于自己新家,荣华富贵伸手可得,权势威望无人比肩,但终究还是缺点什。
缺谁?心里那个空洞里,到底缺谁?
他那三个便宜兄弟里,也唯有伯鲁有几分淡淡兄弟情谊,其余二人不值提。而赵鞅,赵无恤对他态度复杂,虽然他在性格上敬仰赵鞅,可若说父子亲情,还是差几分。不单因为他魂与肉不是原配,也因为若不是他这些年出众表现,在赵卿眼中大概只是个令人厌恶庶孽子吧。
唯有姐姐季嬴,才是从始至终待他如初人,也是赵无恤最牵挂“家人”。
所以,为何怀中有其他女子时,想到却总是那个红衣翩翩倩影呢?
屋外弯月如钩,而室内美人如玉。
待哺乳结束,伯芈才红着脸将亵衣系好,再披上层薄薄蝉衣遮住肌肤。
虽然,她料定待会儿这层纱糊铠甲肯定会被大将军轻轻解开……
赵无恤坐在让公输班大材小用发明摇篮前,轻轻地摇晃,视线温柔地看着儿子不住吮吸手指,他举动都能将他逗乐。
若是鲁国那些畏赵无恤如虎人看到这幕,大概会被赵大将军人前人后不同表现惊得目瞪口呆,然后说句“虎毒不食子”罢。
赵无恤摇摇头,让自己不要想。
“已经回来……”他在心中暗暗说道。
反正回到温县,就肯定能见到姐姐,因为春秋时但凡娶妻,新娘总有个“妇见舅姑”程序,妇称夫之父曰舅,称夫之母曰姑,既要在男方祖庙拜见新郎父母,当然,新婚后还要拜见他兄弟姐妹。
姐姐,定会在场。
他记得灵子与季嬴关系不错,久别重逢,可不止是自己啊。
腿上传来阵微沉压迫感,伯芈坐上来,赵无恤边盯着儿子,边揽着妾室腰肢,轻声说道:“这路奔波,让汝母子受苦。”
得关心,伯芈心里甜甜,她垂首道:“在宋国时遇上小儿发热,多亏夫人亲自诊治,才转危为安……只要他无事,妾能陪伴君子归乡,不辛苦。”
说起那次儿子发病,伯芈就心有余悸,同时也对既有精良医术,又有慈悲心肠乐灵子感激不尽,她丝毫不见怪伯芈作为妾氏居然先生下长子,也似不担心此子会威胁到她未来子嗣地位,纤纤素手轻施银针,便让儿子转危为安。
“归乡……”赵无恤呼口气,晋侯午九年十二月初离开下宫,正月前后渡过凝冰大河。今已是晋侯午十四年二月底。在宋鲁之间打拼近五载,血染征袍,说实话,除却想站到天下舞台中央野心外,他并不是很怀念晋国。
但却想远在晋国“家人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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