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喜欢凭借自己才能欺凌人!
絺疵听知氏些老家臣津津乐道过,知瑶还是幼儿时,就能脚将他兄长知宵踹开,不顾兄长哇哇大哭,只管贪婪地吮吸奶娘乳、头。
到稍长些,他便在腊祭时骑在他表兄,赵氏第三子赵叔齐身上,将此子当狗彘骑。
进入泮宫后,自诩为剑术超群范柔被知瑶根竹棍打得满地找牙;与中行黑肱玩推演军争时,也能把这个中行氏世子气得面色发黑,拍案而逃。
成年后,知瑶甚至敢在宴飨上公然调戏貌美如玉韩虎,抬着他尖下巴,说他比侍酒婢女要美多;知瑶还仗着身材高大,将韩虎谋士,身材短小段规如虎擒羊般按到鼎里,弄得段规头脸油腻;他也当面嘲笑魏驹自身并无才干,只会样样效仿赵氏,
踩着仇由君洒下血迹,豫让跟着絺疵进营帐,但知瑶只是朝他微微颔首,请豫让在席上安坐,他则当面与絺疵处理起战后军务来。
“部分仇由人钻进山林,朝代戎和鲜虞方向逃窜,即便如此,此战之后仍有万左右戎人俘虏,多为妇孺老幼,束手以待君子发落。仆臣预计,在其余仇由人聚居小邑和部落,还能搜捕出两三万人。”
豫让听着听着,最初时还没什感觉,但越到后面越来越感觉自己拘束不安,面对上百人包围都不会抖下双手,竟不知道该往哪放。
知瑶和絺疵讨论,都是些家国之事,过去他曾为范氏家臣时,只是个干苦活累活边缘角色,成中行氏家臣后,又被当做剑客死士培养,也不曾与闻这些机密。
但今日知氏君子与絺疵如此作态,究竟是何用意?
他也在偷偷观察着知瑶,这位君子和传闻中样容貌俊美,仪态不凡,放眼晋国,也只有那位比美人还美几分韩氏之虎能与之媲美。而且知瑶年纪轻轻就多才多艺:他射御过人、巧文善辩、坚毅果决,是晋国年轻辈楷模。
只见知瑶正襟危坐,手指轻轻敲击着案几:“如此来,知氏就能多出三四万氓隶,部分人带回知邑和新田,其余只要归顺知氏,亦可留在仇由。但各氏族每年须向家缴纳所获三分之二作为贡赋,遇到战事时,大部落出千丁,小部落出百丁作为劳役。戎兵擅长在山地作战,如此来,知氏便又能强大分。”
絺疵有些迟疑:“君子,这样做会不会太过苛刻,恐怕会激起戎人反抗……”
知瑶却没有半分要减免意思:“戎狄都是目无君长,却唯强者是从人,仇由盐头颅应该能威慑到那些氏族酋首,若不想比其后尘,就得老老实实照办,敢有反抗者,就用知氏剑削平!反正他们像园中韭菜样,割而复生。这就是当年晋襄公奴役姜氏戎人之法,就让彼辈在这豺狼所嗷,狐狸所居山地上耗尽力量,为知氏耕战罢!”
絺疵知道自家主君心意已决,也不再相劝,他心里叹口气,这位知氏庶孙样样都好,唯独有个毛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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