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时大队人马已经推开城门冲进来,城头上剩下戎人发出绝望哭叫,他们也明白大势已去,纷纷从墙垣上逃离。尽管在守城时他们个个视死如归,但死亡马上就要降临时还是都惊慌失措。
赢,这场仗赢!
位晋人卒长大声问道:“先登者为何人?”
那抢先入城青年傲然站立在原地,踩着具看似戎人贵族尸体,转过身来,拍着自己胸膛大声宣布道:“先登者,豫让是也!”
……
沉重城门被铜斧重重劈开时,城里城外都响起呼喊,只不过城外是晋人兴奋欢呼,城内戎人却充满绝望。
但随即,头顶石块和瓦片却突然猛烈下来,这是仇由人最后搏,因为他们清楚,面对那个阴险而可怕对手,自己肯定难逃死,妻儿则会沦为隶臣,在新田人市上任人叫卖。于是他们在城门洞里手持剑戈拼死阻拦,时间晋军竟不能突入城中。
恰在此时,有位乘传车使者持旗帜到来,对迟疑不前晋兵们高呼道:“君子有令!先入城者,赏绢百匹,米千石,并可卓拔为戎右,登君子之车!”
听闻有君子有赏,所有人都精神振,那破开城门青年徒卒也从门上拔下巨斧,碎木屑崩到他脸上,和沾满发髻臭汗及满脸鲜血混到起,可怖之极。他丝毫不在意,舔舔嘴唇,再度迈步上前,身上硬皮甲发出哗啦啦响声。
城门洞很深,而且光线昏暗,像个充满死亡和鲜血隧道。
“你就是豫让?”方才驾驭乘车鼓舞士气是传令官名为絺疵(chipi),他晓有兴致地看着站在死人堆里,年纪轻轻却体格健壮青年勇士。
“然。”
“是来相助君子中行氏家臣?”
“正是。”
与作战时出色表现不同,豫让在回答问题时显
前方数丈堆满晋人和戎人纠缠在起尸体,排戎人弓手不断射箭,让晋人刚冒头就中箭而亡,更多戈矛手则手持武器朝入侵者戳刺,其中两人见晋人青年突入,便提着矛冲上来拦他。
尽管他们气势还很盛,但围城月余,仇由城中早已断粮,在饥饿折磨下他们攻势也破绽百出。晋人青年毫不畏惧,他挥起巨斧以雷霆万钧之势挥而过,那两个戎兵登时身首异处。
他随即抛弃缺个大豁口,又卡在第二人脖颈上铜斧,从腰间拔出把短剑,顶着对面箭雨,几步迈上。他灵活似鹰鹃,以肩胛中箭代价,换取自己冲入戎人弓手中间,亮出自己爪牙。
剑,这才是他最擅长武器,过去几年里睡觉时也会握在掌心,它助他从众多剑士里脱颖而出,却未能助他赢得主君欣赏。
青年反手握剑,跃而起,这柄长尺半青铜利爪以诡异角度刺入个戎人胸膛,又转身砍死两个还敢冲上来敌兵。时间竟如虎入羊群,吓得戎人们步步后退,他则扛起他们尸体挡住头顶矢石,大喊着冲出城门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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