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到韩虎说想加深与赵氏关系,他突然灵机动,出主意道:“君子,听闻赵氏有女名季嬴,如今已年近十九,按照礼制,女子二十而嫁,她也到许嫁之龄。传闻此女绝美,冠绝晋国,近几年来提亲者络绎不绝,但限于身份不足,统统被拒绝。她是赵鞅爱女,还是赵子泰之姐,君子莫不如请上军佐去向赵氏提亲,若能迎娶季嬴,则赵韩两家在伯鲁与君女外,又多层姻亲!两家关系可以永固!”
韩虎摸摸无须下巴,认真考虑起来。
自家姐姐韩姬性情高傲,不识大体,嫁给伯鲁后非但没能拉近赵韩关系,反而闹不少尴尬,实在是无法依赖啊……段规说得对,为韩氏未来,只能由自己顶上!
他点点头,笑道:“多谢子矩,此事可以考虑,若能因此拉近韩氏与东西二赵关系,当记你个大功!”
大夫们也不自由,他们需要将嫡子留在郓城,庶子或女儿留在曲阜,每逢节庆还要来曲阜朝拜国君,再去郓城觐见大将军,此为参觐交代,除孟氏外,无人能幸免。如此来,大夫们虽然在领邑内还能自主,但却不敢有叛心。”
“西鲁大夫们待遇稍好些,在西鲁五县保留住宅、宗庙和汤沐小邑,还能获得高官职位,可惜已是虚衔,只是赵子泰笼络手段而已。”
两人在馆舍里讨论到深夜,韩虎才叹息道:“若赵子泰继续实行鲁国都邑制,则鲁国依然摆脱不积贫积弱;若他强行在全鲁推行县制,则会逼得大夫们反叛,勾结外国侵鲁,不小心他切都会毁于旦……”
“但方面在西部设县,另方面在东地保留都邑大夫,最后还设个幕府来统筹全鲁,环接环,真是可怖。也不知道是他自己想出来,还是他谋主张孟谈想出来……”
段规也凛然,入鲁前他多次听韩虎夸赞张孟谈,说他是当年泮宫最聪明人,得之上可成霸业,下可安黎庶。最初段规还不信,现如今却不得不佩服。
“君子,如此看来,若是齐人不尽全力干涉话,赵子泰在鲁国地位恐怕是不可动摇,假以时日,他便能整合全鲁,回过头介入晋国六卿之争……”
这就好比本就强大赵氏变为二,而且纵使在晋国内部覆灭,在鲁国也有支“东赵”延续下去,几乎是立于不败之地。
韩虎颔首道:“然,赵氏不可与之为敌,只能与之为友,等回晋国后,会将这几个月见闻告知祖父,定要巩固与赵氏姻亲和友谊。”
他自嘲道:“先前还笑话魏驹凡事都要效仿赵氏,如今看来,他才是对,韩氏也不得不效仿,至少招贤纳士,训练族兵是必须做!”
段规心中大愧,赵无恤在张孟谈辅佐下有今日,自己也跟君子年,却没有件能称道献言献策,真是惭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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