家臣们俱不愿投齐,孟孙何忌感觉自己成孤家寡人,彷徨不已。
子贡又道:“今日来此,便是要为孟氏指条明路!大将军答应,若孟氏归鲁,则可永镇北鄙,与国同休!”
“此话当真?”在旁孟孙说有些心动,他向是孟氏内部力主和解代表。
“吾等还能信任赵无恤?季大司徒也降,却被逼得z.sha,赵无恤能容得下主君?”子服何虽然嘴上不饶人,但也不希望继续交战下去,他将目光移向子贡,定要他给个说法。
“季氏是祸首,又勾结齐人,引起国人不满,他是咎由自取。孟氏情况又有不同,大将军和国君愿意与孟氏在毫社盟誓,并颁布成文律法,将孟氏地位写进律令里,让国
咐,来凭吊公敛家宰,惜哉,当年共逐阳虎,在曲阜城中倾力合作,没想到竟有刀兵相向天。”
公敛阳是孟氏中流砥柱,孟氏兄弟能在强势阳虎面前保住实力,成内部最集权卿族,此人功不可没,他死去,让孟氏觉得天都要塌下来。少公敛阳拍板,孟孙何忌,孟孙说,还有子服何也在为孟氏是战是降,何去何从而纠结不已。
子贡乘机进言道:“如今大将军受国君策命为卿,奉公室以讨不臣,西鄙、曲阜、东地都已经归服,四分鲁国而有其三。北鄙民众不过十余万,兵卒连续溃败士气低落,群盗也在泰山线流窜不止,等到春暖冰化,大司徒还有信心守得住?不如早早与曲阜和解,否则,也会被鲁人视为不臣,则孟氏危矣!”
孟孙何忌咬咬牙:“赵无恤窃取朝堂,心要将三桓灭亡,与他势不两立,绝不屈从!”
子贡轻轻摇头:“看来大司空去意已决啊,莫不是想去投齐人?”
孟孙何忌感觉自己就像是赤身裸体,被子贡看透看,他硬着头皮道:“是又如何?”
齐侯在鲁国变乱后,大冬天不好派兵越过泰山来搅局,但他使者却在鲁国各邑流窜,给孟孙何忌许诺是,若能以鲁国北鄙入齐,则可以做齐国大司空,做齐国卿!
子贡仿佛听到巨大笑话,笑得弯腰。
“大司空啊大司空,去岁在大野泽西岸那场大战,你缺席真是不该,若大司空看到当时齐人窘态和无能,便不会生出这种心思。就算孟氏投齐,也不过能苟且时,等到明年晋国兴师问罪,大将军再亲自来攻,郕邑必陷!这是形势,至于人心,齐侯是怎对鲁昭公,对阳虎,你还会不知道?何况真要投齐国,那大司空就真成孟氏罪人,且先问问宗族、家臣们答不答应!”
孟孙何忌彻底没辙,投齐事,他们自己内部都没商量妥当,至少弟弟孟孙说,以及家臣子服何是不赞成,毕竟孟氏为抵御齐人,付出太多人性命,民众天然对泰山北面强邻有种敌视。孟孙说更是指出,孟氏根在鲁国,旦迁离,恐怕很快就会枯萎。若真如此,孟孙何忌就成孟氏罪人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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