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子贡却下咬中要害,这让方才如同充气河豚般孟孙何忌下子萎。
看着孟孙何忌脸色,子贡知道自己赌对,他哀叹道:“这次前来,正是受大将军吩
“你为何发笑?”
“笑大司空在孟氏亡无待日时候,竟还要将最后机会拒之门外。”
“荒谬!”孟孙何忌强作镇定,冷冷看着子贡,“赵无恤虽然撷取曲阜,但整个北鄙还在孟氏手中,孟氏持戟五千,城邑近十,俱是背靠泰岱坚城,硕大齐国花百年时间都没攻破,赵氏子何德何能,能灭得孟氏?”
子贡轻轻拨开凑到脖颈来根长矛,说道:“无他,原因只有个……”他目光四下扫射眼,问道:“敢问孟氏家宰公敛阳灵堂何在?”
“你,你是从何而知!”孟孙何忌大震,他虚张声势没起到效果,竟被子贡眼看穿?亦或是内部有*细?
。抵达郕邑时天色已全黑,城垛上火把通明,新月在护城溪流漆黑水面舞动。吊桥已经升起,铁闸也已降下,但子贡能看到城门楼内火光。
郕邑内甲兵密集,装粮食车子辆接辆路过,但子贡知道,这是孟氏得知他来后,故意拉出来走动。透过这虚假声势,他能看出,郕邑气氛是压抑,这和外面连续遭受失败有关:孟氏已经在北鄙龟缩月有余,继公敛阳被公山不狃击败后,孟氏又在从须句向这里进军冉求那儿尝到苦头。
“大将军这是在为造势,给孟氏以持续不断压力。”子贡心里明白,要在开春前攻下郕邑是不可能,所以才有他这趟出使。
他前脚刚跟随子服何踏入郕邑孟氏府邸,瞥见孟孙何忌在殿上正中阴着脸安坐,他弟弟孟孙说(南宫敬叔)在侧,就听到孟氏家主重重拍下案几。
“端木赐,你居然还敢来此,是为赵无恤做说客?”
他不安地瞥眼子服何,这个小宗大夫与孔门,与赵无恤颇有交情,难道是他告诉子贡?
子服何知道自己见疑,只能叹口气退到边,以示无辜。
在济水东岸那场溃散里,孟氏兵卒是建制最完好,基本被全须全尾地带回郕邑,在季氏、公山氏陆续遭到失败后,他们便成鲁国唯有能力与赵无恤战势力。
但心进取公敛阳却在郈邑羊舌戎那里折戟,接着又遭到须句冉求侧击,公敛阳也在军中受伤,折返回郕邑不久后便死,孟孙何忌大恐,只能回师龟缩。
子贡来郕邑自然是要代表赵无恤和谈,孟孙何忌就想让孟氏看起来强大些,在谈判桌上也能多争取些东西。
还不及子贡出言,孟孙何忌声令下,殿堂之后便涌上数十甲士,手持刀兵将子贡团团围住。
“速速将此人拿下,休让他用花言巧语来离间人心!”
……
面对近在咫尺闪亮兵刃,子贡没有畏惧,而是突然哈哈大笑起来。
爽朗笑声传遍叔孙氏殿堂,让孟孙何忌心里发虚。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