果然,宋公在夸仲佗番后意味深长地说道:“从今以后,仲佗就不单单是公子,他将作为宋国太子,寡人百年之后,就由他来继承君位!”
南子有些惊讶,也明白仲佗为何要突然反水,捅乐大心剑。谁能料到,其余三个公子死死,逃逃,最后就剩下他尚存,而且竟被宋公许以太子之位……
宋公笑吟吟地看着女儿和弟弟,不知在起什心思,他随即让他们随他登上桐宫高台,路上南子都觉得身后仲佗在紧紧盯着自己裙裾,眼神露骨而充满欲火,让她极不舒服。
后面门被紧紧关上,这里只剩
“这两日住可还舒适?”
南子屈身见礼:“再舒适不过,南子很知足。”舒适仿佛能淹死人温水,也许下刻就会变成煮烂皮肉沸水……
“也见过你叔父仲佗,他可是此番平定叛党大功臣!”
宋公边说着,边亲密地让公子仲佗上前,他是个身材矮小中年人,高不过六尺,而且相貌丑陋,背还有点微驼,在宋公几个弟弟里最不起眼,最为拘谨,也是南子最看不起人。
在你收买下,弑杀弟弟功臣?
看到乐大心似乎点点头,又张口说句什。
“他对你说什?”等女婢回来后,南子紧紧捏住她手腕,追问道。
“他说……”那女婢是南子宫室里亲信,在南子苦苦哀求下宋公才允许她来服侍。她小心地避让着那些监视者,小声说道:“他说,兔死狐悲,公女见老朽如此模样,恐怕是物伤其类吧,他还说……”
“还有什,统统说出来!”
女婢声音越来越小:“还说公女若不早作打算,他今日,就是公女明日!”
但南子连忙再度行礼,声音恭敬亲昵:“叔父……”
“岂敢,月余不见侄女,真是如隔三秋啊……”
仲佗还礼,对丑陋小眼睛色迷迷地盯着南子胸襟看,这让南子羞怒不已。她当然知道整个宋国上下,除乐大心外,几乎所有人都在觊觎她,但他们般会收敛欲火,装成谦谦君子,也唯有仲佗如此下作直白,换往日,他怎敢如此?
落地凤凰不如鸡,南子恍然觉得,乐大心话不错,自己现在,也变成刀俎上鱼肉。
更可悲是,自家父亲就是操刀割肉者……
……
午后,老卿士终于被拖走,他将在宋国宫门前受罪残酷五马分尸之刑。南子不能出桐宫,又唆使个婢女去观看,事后婢女吐得稀里哗啦,面色惨白,说乐大心临死前直在诅咒宋公无德,诅咒公子仲佗弑杀亲弟,必不得好死。
南子对此不以为然:“只是临死前不甘而已。”
但对乐大心在桐宫里说那句话,南子却琢磨许久,直到个时辰后,宋公带着公子仲佗莅临桐宫时,她才算恍然大悟。
经历早间血腥残,bao后,宋公似乎恢复往日宽厚仁德,重掌商丘大权他红光满面,进来就对南子露出久违笑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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