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马耕偏过头嘀咕道:“郑国子游所帅也是老卒,不也被子泰击败……”
向魋笑容像冬天祭肉般突然僵住,“子牛吾弟……”他阴阴地说,“你究竟是站在哪边?”
兄长如父,司马耕低下头:“当然是向氏族人……”
“你知道便好!吾等兄弟与司城乐氏本为朋友,但扫清叛党后,就要争夺宋国执政之位,赵无恤若继续支持乐子明,就是吾等之敌!”
面对兄长斥责,司马耕唯唯诺诺,心里却不是滋味,而这种感觉在邢敖传来夫差军令时达到顶点……
明智将军,定要在敌国解决粮草,从敌国搞到钟粮食,就相当于从本国启运时二十钟,在当地取得饲料石,相当于从本国启运时二十石!
路过来,夫差都严格按照这点来做,他就地解决补给,还从向氏那里索要大量出兵相助军费。
这还不够,夫差这位贪婪客人吃得满嘴是油,眼看宴飨就要结束,手里不顺点东西走,就对不住大老远来做这趟客。
他已经决定,此番归吴,身后除毫发未伤两千吴甲外,至少还要带上两万强征来宋人,好填补人口空虚淮南,两万人够开垦大片土地。放到海滨之地也不错,今年煮盐卖给曹国、西鲁,可是份不小收入……
夫差对手脚灵活,思维清晰传令吏皆翻译邢敖下令道:“让吴人彻夜行军,赶在赵无恤之前抵达商丘,向氏之兵则要在后收拢劳役,押送财货辎重!”
“吴国太子让吾等将沿途所见青壮男女统统收拢起来,押往后军!?”
司马耕转头望着面色有些尴尬向魋:“他这是想作甚?要驱使民众攻城?”
这下轮到向魋讷讷不答,还是邢敖笑着说道:“并非是要攻城,收拢沿途人口,是为在战后送回吴国。”
司马耕不可思议地盯着笑呵呵邢敖:“送回吴国?”
“然,吴国之民不增多,这向是太子心病,此番入宋,见宋国民众流离失所,无地可依,便起帮贵国安置民众打算……小司马也勿恼,这是贵国左师和大司马答应条件,从彭城到此地,直是这做,沿途所破
……
和赵无恤骑兵先行相比,吴国人速度并未落下太多,如今已经是深秋,他们却还穿着短甲,而且跣足而行,在通往商丘土路上脚步飞快,比向氏带来族兵要快上许多。
“传闻吴人能凭双赤脚就跨越山林,原来是真。”司马耕看着健步如飞吴军忧心忡忡,他心向赵无恤,身份却仍属向氏,在两位兄长逼迫下不得不帅残部归入他们。
“这算什?六年前吴国伐楚,把船停在淮河边上,从豫章进发,奔袭到汉水与楚军对峙,五战及郢。这些兵卒正是那场大战遗留下来精锐,他们赤脚可是能行千里,赵无恤武卒虽然号称精锐,必不及也!”
宋国大司马向魋洋洋得意地站在车上,望着吴军仿佛在检阅自己军队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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