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二三子,听言!”
但凡能听到人都回头来看着司马耕,想知道这位君子要作甚。
“二三子,吴人如封豕、长蛇,贪得无厌,不想为虎作伥者,随去投奔赵小司寇,投司城乐氏还来得及!”
向魋脾气也不好,顿时火,拉着马笼头喝骂道:“因为你是幼弟不懂事,才与你说这多,你竟还不听?吴国太子还没走远,你大呼小叫地想要作甚,你莫不是想叛族?还不给下来!”
“叛族就叛族!”
城邑,粮食、布帛、财货也亦如是。”
“兄长,这可是真!?”司马耕怒气冲冲地质问哥哥,向魋只得点头应是。
“这哪里是来协助宋国平叛友邦,简直是趁火打劫强盗啊!”司马耕不忿,大声骂起来。
向魋连忙暗示他噤声,将他拉到边道:“子牛,吾等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啊!”
司马耕指着那些如狼似虎扑向路边无辜民众向氏族兵,手指有些颤抖:“兄长,你是宋国卿大夫,本应保境安民,如今却在做害民残民事情,你还告诉,这是不得已而为之!?”
司马耕在马上脚将哥哥踹翻在地,向魋冠带掉,宽袍大袖沾满尘土,不可思议地看着向对他恭敬弟弟。
“你……你……不孝不悌!”
“兄长,这是最后次叫你兄长,你就当是个狂狷不孝悌叛族之人罢!夫
向魋有些不敢看耿直,bao躁弟弟:“向氏过往你也知道,华向之乱残余而已,二十年前,随便谁句话便能将吾等驱逐或杀戮。你那时候还年幼不记事,与你大兄处境艰难,四处逢迎才保住偪阳,到国君继位后极力讨好他,才得到赏识,慢慢恢复卿族地位,这容易?”
司马耕喉头苦涩:“两位兄长处世不易,是知道,但……”
向魋却已经陷入回忆,自顾自地说道:“但国君也没安什好心,他只是想让吾等制衡乐大心罢。如今乐大心突然反叛,向氏主力被歼,还能战千人也被你扔到孟诸之战里损耗过半,眼下只能凑出这点人马,群乌合之众而已,能和谁对抗?此战之后,若乐大心和四公子溃败,按照国君性子,向氏会被当成引发叛乱佞臣清算,那样他就能重掌朝政。所以吾等为宗族存亡,不得不投靠吴人,即便现在为他们做点什,也是逼不得已啊,还望你体谅几分……”
司马耕时间有些迷茫,但随即却坚定起来,他手甩开哥哥手:“不,汝等口口声声说是为向氏延续,其实不然,只是汝等舍不得富贵权势而已,若是先祖左师向戎尚在,绝不会做出这等卖国残民之事来!”
他看着无缘无故地被同胞所抓,老人儿女在后面紧紧追逐痛哭不已宋人们,再看看腆着笑脸讨好吴兵向氏吏、宰,顿时悲愤不已,突然抽出长剑,斩破系马车辔带,朝马背上扔个鞍,跃而上,朝那些犹豫着要不要帮吴军劫掠宋人兵卒大声呼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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