驷赤推脱被个声音打断,他回头看,正是安定其他三门侯犯乘着肥马,披挂甲衣从南北大街上缓缓走来。赵无恤和驷赤对峙,侯犯已经在旁观察好会,对赵无恤态度和口才相当佩服。
赵无恤松口气,今天大概是他伪饰之词说得最多天,什程序不合礼法,什单方面证词不能信,火拼关头还来提这些是傻子。那些不过是他借用“小司寇”身份翻来覆去玩弄台词,因为他必须将这场政变关键人物侯犯引出,才能尝试着挽回局面。
既然正主登场,那今天好戏才算刚刚开始,胜负尤未可知!
他再度摆出司寇架势:“驷赤你且先退下,要单独询问侯犯。”
驷赤不理睬,对经过自己身边侯犯说道:“别去,小心有诈,别忘阳虎是怎样被赵氏子暗算!”
日之内,郈邑再度变天,民众们人心惶惶,他们家中青壮子弟则被郈邑实际控制者侯犯征发去南门,在那儿,场独特“审判”正在进行。
赵无恤之言掷地有声:“你口口声声说有对话和口述,但若无手书为证,概不能作为证词。何况鲁国藏于府库律法有这条,凡是主君处置邑宰、司马级家臣,都要告知国君,然后才能公开问罪,最后戮之于家庙,否则都算违背礼法。”
“现如今呢?邑之宰昨日还好好,今日却在筵席上被人当场杀死,这是不得谋杀大案,皆听则明,偏听则暗,岂能专听你面之词?”
鲁国难得遇到个这追求程序公正小司寇,竟让驷赤也无言以对。他连忙稳定心神,礼法上是这样没错,但现如今鲁国哪个卿大夫还遵守?
这想,驷赤心中大定,面对赵无恤威胁,便感觉只是光打雷不下雨,他大可以笑着听赵小司寇将口水说干,任其理由再多,又不能伤自己分毫。
侯犯犹豫下,但赵无恤却主动下城来,他坐骑从城门洞里缓缓出现,还将挂在马鞍上弓矢扔下,示之以不疑。赵无恤马术高超,想逃开很容易,而且从侯犯表现看,他也不敢伤自己。
他还让人大声喊话:“侯马正,你不带下属,不带兵刃,骑马至十步内说话,何如?”
驷赤急,在马下紧紧揪着侯犯衣襟:“别去,听闻赵氏已经做出能藏在袖中小手弩,十步内中矢必死!”
侯犯有些不耐,却甩开他:“若是能被名扬天下赵小司寇以手弩突袭,亲手杀
然而末,赵无恤却说道:“小司寇可以传唤爵为大夫以下任何人来询问案情,你这就将公若尸身送来,并且让当事人马正侯犯立即来此对质!”
驷赤面色变,这才是赵无恤隐藏在重重借口下真实目罢!没事找侯犯来作甚?其中定有诈,不行,不能让他和侯犯再度接触!
他勉强笑道:“侯马正他……”
就在这时,他身后响起个声音:“不敢劳烦小司寇久等,侯犯在此!”
……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