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无恤摇摇头:“不对,不单单因为如此,公若身体硬朗,再敖二十年也有可能,所以你等不及公若老死,抢先下手。但叔孙氏小气也是出名,若猜测不错,驷赤为此事许给你好处,应该是邑邑宰,亦或是司马,但绝不是郈邑,因为叔孙事后还要将这里作为宗族主邑,绝不容许它再落入其他私城手里……”
见人说人话,见鬼说鬼话,现如今赵无恤对于司法、礼仪等只字不吐,只是在不断撬动侯犯心里那颗利益之石。侯犯不留神,就被赵无恤带着节奏走,说话出于被动,他情况,和赵无恤猜也八九不离十。
所以当赵无恤点明个重要事实时,侯犯下子便心动。
“现如今郈邑已经在你手中,数千兵卒任你调遣,士和国人俯首是听,可在叔孙接纳此邑后,你却要将它还给叔孙氏,不觉得可惜?”
侯犯手指紧紧扣着掌心:“这是作为臣下应该,还请小司寇勿要说……”
死,侯犯也算死得其所,有什可惜?”
驷赤虽然德高望重,诡计多端,却唯独不掌兵权,无法阻止侯犯,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向前打马走去。他当然知道自己同伙究竟是个什人,心里愈发不安。
……
相隔十步,赵无恤透过火把和月亮光看清侯犯身形,他个子瘦高,手臂修长,腰间无鞘铜剑饮过血,看上去仿佛蒙上层红芒。
赵无恤首先说话:“侯马正,驷赤为此事与你谋划很长时间罢?”
“应该?你错,世上没有什是应该。”
“侯马正是不是觉得换个邑做邑宰或司马其实也不错,职位至少要比马正高?可这是最好情况,但你有没有听说过句话,叫狡兔死,走狗烹,飞鸟尽,良弓藏!大丈夫不可日无权,等你将城邑和兵卒交给叔孙氏后,你便失去立身于世凭借,叔孙州仇是个心胸狭窄之人,他能谋害公若,也能反过来谋害你!”
“狡兔死,走狗烹,飞鸟尽,良弓藏……”
这确是句很有道理话,侯犯脸色大变:“那应该如何是好?”
赵无恤现在完全没方才正义法官形象,整个想
“不错,吾等谋划整整半年,直到近个月才有机会。”侯犯脸上,除如既往恭敬外,竟多几分自得。
是在为动手杀公若而自豪吧!公若待他跟亲儿子样不是吹,但侯犯反噬时却毫无悔意,事后连丝愧疚都看不到,郈平说他是个野心家,是个能以厚利收买人,果然如此。
很好,人只要有弱点就行,女人、金钱、权势,甚至是为民众、对他人信任、个转变成执念理想,这些统统都是弱点,而侯犯弱点,很容易就能被赵无恤把握住。
于是赵无恤笑道:“听说公若对你极好,甚至有将邑宰传给你想法,你怎会反过来助叔孙氏攻杀他?”
侯犯脸上表情有点怪:“因为是叔孙氏家臣,而他叛主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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