驷赤笑道:“他冥顽不灵,还出言唾骂家主,现如今已经伏诛……”
其实驷赤从被叔孙州仇派来郈邑当无权无势工正开始,暗杀公若藐计划便开始筹划,他拉拢控制兵权侯犯,交好邑内各大小势力,正准备在夹谷之会后发难,却听到赵无恤拜访郈邑消息,这让他们不得不将计划推迟。
赵无恤之名响彻齐鲁,连阳虎、齐侯这样人物都败于其手,试问谁能不惧这位少年英雄?
随后几天,驷赤直在装病观察居局势,猜测赵无恤来郈邑目,结果还真被他猜测得八九不离十:赵无恤打算是通过公若控制郈邑,进而让叔孙氏永远失去这里!
不能再等,驷赤决定立刻动手,但这却将他同谋侯犯吓坏,马正侯犯对赵无恤骑兵有所效仿,对他本人更是敬若神明,差点就吓得放弃计划,准备缩头继续装公若好养子。
出郈邑。
……
“驷赤此人不简单,他本来是郑国驷氏旁支,进入鲁国后做叔孙穆子家臣,最初不显山不露水,但为人城府极深。叔孙穆子之死、竖牛之乱、昭公被逐、阳虎之祸这些家国大风大浪他都经历过,只是直没被叔孙氏家主重视过。而且他和公若藐私交不错,所以在阳虎倒台后,叔孙州仇试图向郈邑派遣家臣,除驷赤外,其他人统统被驱逐殆尽……”
赵无恤立于城头,回忆着郈平提供重要信息。
自打进城后,他这还是头次见到驷赤:先前几日驷赤直在称病休息,他年过六旬,平日确是体弱多病,所有人都信以为真,但就在纷纷议论他时日不多时,这老头竟鸣惊人,颠覆郈邑主政者……
最后在驷赤劝说和利诱下,侯犯才稍微稳定心神,咬咬牙决定提前实施。但他却不敢接受驷赤第二个建议:将赵无恤骗到宴飨上,同挟持。
侯犯严词拒绝,驷赤只能作罢,在公若死后,城内大局已定,唯独南门被赵无恤突袭得手,他心中暗骂道:“侯犯竖子不足与之谋,
驷赤在城楼前两百余步便下车缓缓走过来,站到弩矢射程之外,表现恭敬而谨慎,像匹狡猾老马。
赵无恤见这老者白发飘飘,相貌敦厚,看不出丝毫阴险狠辣,任谁也想不到,这竟是个潜伏多日,谋害自己老友连眼睛都不眨下无间道。
他咳声,在盾牌掩护下于城楼下大声劝说道:“郈邑工正驷赤见过赵小司寇,恕不能全礼。方才邑宰公若藐叛主自立,已被邑内义士击杀。如今郈邑初平,但恐怕贼人流矢会惊扰小司寇,还望小司寇早点离开这是非之地,外臣感激不尽!”
赵无恤盯着那侍卫在老者身边数朵暗淡火光,弩兵材士方才前来告之,射程不足,又被盾牌遮掩得严严实实,无法将其举击杀。
于是他只能边思索对策边说道:“第次途经郈邑就遇到这种事,实在是有些始料未及。现在只问句,老邑宰真死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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