碍于身份,驷赤只能硬着头皮说道:“阳虎奔逃后,郈地请降,但依然不尊君命,驱逐派去家臣,于是家主召见,要进入郈邑为吏,想办法夺回此邑。”
“他当时说,郈邑不仅是叔孙氏忧虑,也是鲁国祸患,这该如何是好?外臣当时以《扬之水》这首诗最后章四个字来回答……”驷赤文化水平较高,下意思地拽起文来。
不学诗
驷赤有种奇怪感觉,他仿佛成案堂上要犯,正被士师言辞拷问罪行,于是便皱着眉说道:“此乃叔孙氏家事,为何要告知小司寇……”
他话音未落,却被门楼上赵无恤哈哈大笑声音打断:“你还知道官职?不用法者,国用常刑,身为鲁国小司寇,在案发之地,有驻留调查、审理议罪之权,怎,连问问你也不行!?”
“案件?审理?”驷赤下子便懵。
……
细细回想,驷赤心里顿时个激灵:没错,制定律法、审案、议罪、定罪,这不就是小司寇职责?但随着鲁国礼乐崩坏,有法也无人遵守。所以这些东西仅仅存在书面上,对三桓及其家臣早就没有约束。
若是能并将赵无恤在宴飨上挟持,吾等今日便可以立下全功,同时为叔孙氏、三桓乃至于鲁国除去个心腹大患!”
但此时此刻,驷赤已不敢贸然发动反攻,他担心损失太大,又怕倘若不能俘获赵无恤,攻击小司寇举动会引发鲁国动乱:要知道叔孙氏现在实力可是连西鲁都打不过。
驷赤心里掂量着双方力量对比,赵兵虽然号称勇锐,但毕竟不如本地人熟悉环境,如今已经呈现隐隐包围之势,他只能转而希望能通过人多势众压力将赵无恤逼出郈邑去。
若是赵无恤拖着不走,他也不怕,到时候叔孙氏接收郈邑兵卒抵达,局面会更不利。倘若闹到鲁城朝堂,赵无恤打叔孙氏主邑主意,必然理亏。
结果赵无恤沉吟片刻后却说道:“你意思是,是大司马让汝等杀死公若,是这样?”
但谁也没规定这种权力撤消啊!
所以赵无恤占据郈邑南门不走理由,下子变得合礼合法起来。
是法官,这里出案件,要留下审案啊!还能定你们罪呢!
驷赤在哪儿纠结不已,作为个经历过大风大浪人,向只有他算计别人时候,却少见他被别人算计时候,今天算是撞到克星。
正思索对策间,却听到赵无恤又在大声质问:“休要沉默,速速将你与大司马对话道来!”
驷赤以为赵无恤这是要退让,便仰着头回答道:“然也,确是主君命令。”
“可有手书作为凭证?”
鲁国君臣制度意识较弱,这种在暗室里密谋,你知知阴谋,怎可能有手书?
所以驷赤不知道赵无恤葫芦里卖着什药,便回答道:“无有,只是口述。”
赵无恤紧逼不放:“只有口述?那你与大司马当时是怎对答,且道来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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