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幸这时代所谓君,不是国君,而是直属封君,也省得他费番口舌……
冉求作为儒家中人,对赵无恤推广教化自然也会关注二,
这问题太过尖锐,冉求下就慌。
……
“方六七十,如五六十,求也为之,比及三年,可使足民。”
为邑主宰,为诸侯卿大夫治民,这就是他理想极限,但在赵无恤赏识下,居然已经实现!
纵然主管是军务,但冉求却也乐在其中,现在如果夫子突然要他结束这种权柄在手,受人尊敬日子,却拿不出足够理由话,冉求是会犹豫很久!
汶水河道因雨水而变宽,但仍然能行车马,临别前。孔子隔着浅浅汶水,对赵无恤说道:“汶水汤汤,行人彭彭。就此别,还望子泰好自为之。”
赵无恤装作听不出其中警示和劝诫,说道:“小子定为国守好边邑,不让齐寇越境侵鲁。”
孔子也不再言,只是叹口气,说句意味深长话:“倒是觉得,鲁国忧患不在齐国,而在萧墙之内呢!”
他让御者调转车头,去追赶大部队,手里却紧紧握着玉佩,心里想道:“想要让君权稍振,最终在东方复兴周礼,不解决鲁国萧墙之祸,看来是行不通!”
赵无恤目送他们离开,拉车驷马不太情愿下水,河道中央水直漫到马腹,浸透孔丘鞋履,但在车夫鞭打下还是爬上对岸。
面对赵无恤逼问,冉求知道这是必须表态时候,他咬着牙犹豫半晌,方才说道:“夫子对下臣有栽培之恩,司寇对下臣有知遇之恩,下臣都不敢违逆,但若只能择其而从之话……”
他憋足气道:“听说过句话,叫天地君亲师,这在西鲁是连童子们都明白道理。”
“民性于三,事之如。父生之,师教之,君食之。非父不生,非食不长,非教不知生之族也,故壹事之”。这是春秋之时精英分子们认识,君主被排在父、师之后,仅仅有个食士之恩。
然而到赵无恤在年轻国人子弟中推广“小学”时,在写作礼科,读作思想政治课程上,夫子们教授却是“天地君亲师”!
连孔子都知道在鲁国内树立君权,统号令后方便复周礼,赵无恤哪能不明白这点,而这些思想教育,当然得从娃娃教起。
个声音在背后讷讷地问道:“司寇,此番夹谷之会,是不是忤夫子之意?”
冉求是对赵无恤表现得最为忠顺个孔门弟子,为他训练大批西鲁本地人为鸳鸯阵邑兵,现在又到须句做邑司马,执掌半师兵权。
但就算是他,也看出来孔子与赵无恤日益公开化分歧,故有此问。
“只是与夫子之道和而不同而已。”赵无恤似乎是安慰冉求,又似乎是对自己说,纵然他现在已经不相信这句话。
他突然盯着冉求问道:“倘若有日,夫子对所施之政,所做之事不满,要汝等毁弃盟誓,离开赵氏,子有你会如何抉择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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