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至于赵无恤行人,在会盟结束后则沿着汶水西南行。
汶水发源于泰山南麓,在山谷里盘旋反转后,汇集泰山山脉、蒙山支脉诸水,自东向西南流入鲁国西鄙,最后汇注入广袤大野泽。
它和洙水、泗水样,是鲁境内最重要河流之,可惜北岸肥沃汶阳之田大部分在齐国手中。
鲁侯心思比较单纯,夹谷之会是他第次主持国政,本来兴奋异常,孰料齐国人拿足架子,诚意也堪忧,所以闹出不少失礼事情。对赵无恤与之强势对抗倒并无感觉有何不妥,甚至还觉得他维护鲁国尊严,只是将那些倡优侏儒全部杀死,手段近乎残忍。
个包围网,将其铲除,若能不断怂恿齐侯去与赵无恤火并,让他们两败俱伤,则再好不过。
两人尽管达成不少经济上合作,但他们掉头,就能微笑着背叛对方……
这次会盟,齐侯没有捡到点便宜,正是闷闷不乐,听陈恒如此说,便又打起精神来。
“鲁国三卿已经对赵氏子忌惮非常,宁可与齐和解也要设法将他驱逐出去,这边且不着急,吾等最终敌人还是晋国,没晋国庇护,赵无恤什都不是。和鲁国讲和,就相当于断晋人臂,但想要早日反击,齐国手臂也要稳住,寡人正好有件事要交予你去办!”
陈恒竖起耳朵,却听到个让他透心凉消息。
孔子对此不置可否,鲁国尊严他想要维护住,但对赵无恤也有颇多不满,这不是卯足劲心想要破坏和谈?两人回程时早没先前其乐融融,相谈甚欢,气氛绷很紧。这来反倒让子路,冉求等或与赵无恤交好,或为赵无恤之臣弟子们忐忑不安。
赵孔之间蜜月期已经结束,关系降至冰点,公室与私臣利益不可调和。
同为私室三桓则对赵无恤所作所为更是颇有怨言,却碍于威武雄壮武卒不敢造次,甚至还担心赵无恤在沿途对他们做出些不利事情。于是过梁父山,他们便欲分道扬镳。
季孙斯、叔孙州仇簇拥着鲁侯往南方去曲阜,只有孟孙何忌要继续往郕邑去趟,却也不愿意和赵无恤同路。
“卫国在去岁战争里损失濮南四邑许多人口,而齐国却从晋国处夺取夷仪,汝回高唐去,让陈卿将羔、媚、杏三邑转交给卫国,算是齐国给他们补偿。”
陈恒心里嗡嗡作响,这是谁给君上出主意,为何自己先前毫无察觉呢?这三邑,相当于割陈氏控制夷仪小半,在拉拢卫国同时,也削弱陈氏……
国夏,定是国夏主意!赵无恤说不错,齐国旦外患减少,齐侯就立刻对国内玩起平衡策略。
齐侯则还在喃喃自语,没有注意到陈恒心里波涛汹涌。
“之所以送地给卫国,除稳住他们外,还要敦促卫侯,尽快将从春日拖到今年秋天姻亲达成,宋卫若是亲善,宋国加入晋盟几率便小多,甚至能为齐国所用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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