邑司马脸色微苦:“正是,整整百徒卒。”
赵罗指着他鼻子骂道:“愚!百人哪够?可只有这个独子,万出差错,如何是好!速速再派戎车十辆,前去追赶随行!”
……
新绛,范氏之宫。
当赵无恤信使才回到东山皋落时,那个目睹风雪行刺灰衣少年却已经连夜赶路,站到范鞅跟前。
赵无恤露出这几日来难得见笑容,知道他嘱咐赵广德那件事办成,便让邢敖驱车上前。
温县郊外,层云低沉,深冬萧瑟原野上,两辆戎车相错,各自停下来。
“就知道,堂弟定会赶上来!”
赵广德脸色涨红,今天做出这种叛逆至极举动,让他微微有些兴奋,他昂着头回应道:“堂兄在成乡曾对说过,如今之人,莫如兄弟!弟怎能让堂兄独自上路?弟,还有这百温县徒卒,愿意追随堂兄左右!”
赵无恤手,则重重地拍在他肩膀上。
此外,乐氏司士陈定国,倒是很愿意引导赵无恤前往宋国,事已至此,尽快护送乐祁尸身归国安葬,才是乐氏家臣希望结果。
“既然君子是乐氏之婿,也相当于吾等半个主君,下臣愿意跟随君子!”
于是,无恤将部分伤员留在温县,行人修补车舆,补充牛马后,便带着赵罗补充百名徒卒,继续上路东行。至此,他们已经彻底离开太行余脉,前方是黄河、济水冲积而成大平原,路况良好,但赵无恤却让众人缓缓而行。
邢敖有些不解,问道:“大夫,此地平坦,可以走快些。”
赵无恤却眯着眼睛答道:“勿急,还要等个人。”
作为执政,晋国
“好兄弟!”
在目睹乐祁之死后,赵无恤变沉默许多,无数话到嘴边,却只剩下这句,他只能将这份情谊记在心中。
原来,却是赵广德仗着赵罗宠溺,偷虎符,打着射猎幌子,私自拉百名徒卒出城。这会温县里赵罗正,bao跳如雷,却对这个宝贝儿子无可奈何。
“此小子,对大宗庶子竟是死心塌地,也罢也罢,随他去吧!”
在厅堂里踱步几圈后,他又朝前来禀报邑司马问道:“君子带走百人?”
邢敖挠挠头,依然十分不解,然而离开温县才不过十里,四散警戒轻骑却来禀报,说是身后数里外,追来支队伍。
无恤让全军三百余人停步,他们在军吏们吆喝下,调转方向,严阵以待。
赵无恤默默旁观,只见陈定国指挥娴熟,乐氏族兵军吏,都是由华向之乱里有过死战经历老卒组成。他们驭使淳朴忠诚乐氏国人,身着轻甲,手持二尺剑,战斗力应该和成乡众卒相差无几,只要稍加磨合,便可堪用。
半刻之后,远处道路果然烟尘滚滚,但目测来人并不多,仅有百人。他们轻装小跑,举着长长戈矛。
打头戎车上,竖着赵氏大旗,上面站着人,竟是赵广德,他还罕见地披上甲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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