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连夜降下大雪已经掩盖些踪迹,搜山者没有任何收获,只有位在山里猎户透露说,在羊肠道附近,见过位灰衣长剑少年朝山北走去。
乐灵子于次日醒
刻后,温县西门大开,沉默队伍鱼贯而入。赵罗翘首以待,终于在人群里看到自己瘦圈独子赵广德,便心疼地拉着他嘘寒问暖,瞧瞧身上有无受伤。
离家半年多,赵广德有些不习惯父亲宠溺,他尴尬地掩盖住那天被赵无恤护着滚下戎车时砸出淤青,让开位置,指着身后说道:“父亲,这便是无恤堂兄,堂兄,这便是父,温县大夫。”
赵罗朝儿子身后看去,只见位少年君子挂剑而立,他头戴素幘素冠,身穿墨服,正扶着拉漆黑棺椁马车,面色哀伤而冰冷,眼神里透着几分威仪。
赵无恤挥袖行礼:“小子见过叔父。”
对于或许会成为未来家主赵无恤,赵罗也不敢怠慢,连忙还礼。
三天后,被称为“南阳之地”温县。
温县地处豫北平原西部,南滨黄河,北依太行,这里原本是妖妃妲己故国,有苏氏。晋献公时,沿着太行南下狄人灭温,传承数千年己姓有苏氏从此消亡。
在狄人被齐桓公击退后,周天子便乘机将温地收回,作为畿内领地。到晋文公时,因他带兵帮助周襄王恢复王位,襄王便将太行山以南、黄河以北“南阳之地”,包括原、温等在内十多个邑全部封给晋国。
晋国得到温地,可以作为进军中原前沿,文公便在这里设邑,并委任狐溱为第任温大夫。其后,温地落到赵氏手里,赵宣子时代,度是赵氏中心城邑,直到下宫之难,又失而复得。
赵文子不喜欢贪婪而莽撞长子赵获,就改立庶子赵成为世子。赵获留守温县,看护赵氏祖庙,他死后,儿子赵罗继任温县大夫。
随后困惑地问道:“侄儿,究竟是发生何事?”
……
三日前,行人在羊肠道遇袭,乐祁死难。
在哀伤过后,因为不知道山中还有无刺客同伙,所以赵无恤立刻催促众人出发,在天黑前赶到原县。
作为铁杆盟友,韩氏原县大夫对待赵无恤等人,也像对待主君样恭敬和周到。这场刺杀发生在韩氏领地上,所以他也不敢怠慢,第二天雪停后,立刻发兵大索周边道路,查探过往行人。
此时此刻,身材臃肿,锦衣华服赵罗,在乐氏家臣陈定国陪同下,起在城阙上眺望等待。
“来,来!”眼尖县吏指着路尽头队伍向赵罗禀报。
赵罗扶着高冠,眯起眼睛望去,却见远处走过来,是支墨旌素稿长长队伍——这是丧服颜色。
赵罗暗道声不妙:“看来原县传来消息是真,乐大司城已死!”
旁陈定国也发出声痛呼,他是乐氏家宰陈寅之弟,职务为司士。这次他带卒乐氏之兵,向卫国借好道,前来温地等候主君,谁料等来,却是乐祁死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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