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该如何是好?”
范鞅已经写好简册,检查遍后,满意地说道:“很简单,召回赵无恤问罪,将乐祁尸身强留在晋国,他赵氏就会彻底失去这次联宋功劳。”
刘处父越听越糊涂:“如此来,宋国岂不是会怨愤晋国。”
“糊涂!如今已经不是晋文公、楚庄王年代。所谓争霸,只是两位国君之间游戏,吾等卿族在旁吆喝助阵即可,何必倾尽全力去斗。对于范氏和陈氏来说,争霸只是旁枝末节,借此机会坐大,打压敌对势力才是重中之重。所以宋国是否归附晋国,根本不重要,重要是,决不能让赵氏得到这强援,你可明白?”
于是,第二天,范鞅便迅速进宫,在赵鞅到来前劝说晋侯午:“老臣得到消息,说宋国大司城乐祁遇刺,死在晋国,这是赵氏保护不周罪过。如此来,宋人必然叛离们,不如召回赵无恤问罪,再扣留乐祁尸体,以此为条件与宋国谋和!”
大半军政事项是由范鞅掌控和处理,此刻依然在提笔勾画着来自晋国各地简牍。他伏于案上,头也不抬地问道:“你可亲眼看见,乐祁真死?”
少年拱手道:“当日在羊肠道,小子远远瞧见乐祁被古冶子短矛贯体,确是死得不能再死,但赵无恤没有停留或返回,而是继续向东去原县。”
范鞅笔顿时停下来,抬起头冷笑道:“行刺事,成与不成都看天意,此子运气倒是不错。看样子,他还不甘心,想继续作为小行人出使宋国,但哪能让他心思得逞!”
少年还是有些不明白:“叔公,说起来,吾等为何要帮齐国人刺杀乐大司城?晋齐二国交兵,宋国不是很重要?”
刘处父直在默默执行范鞅安排任务,期间没有半句疑问,直到这时候才忍不住问起此事。
就在此时,赵鞅也接到无恤信件,他心中悲戚不已,立刻进入虒祁宫,想要为儿子说项,请求晋侯让无恤继续完成使命,刚好碰上范鞅。
时间,两位卿士在晋侯面前再次争执不
范鞅对这位小宗侄孙很友善,他平时性情极其收敛,从不表露本心,但此刻阴谋得逞,心里颇有些得意,很想找个人吐露番。
于是他便对刘处父教训道:“没错,晋齐将要争霸,宋国对于晋国来说必不可少,正因为如此,这份联络宋国功劳,就更不能让赵氏得去。”
刘处父恍然:“原来如此,那接下来要如何处理?”
范鞅笑道:“齐国陈氏欲行不轨,这才怂恿齐侯争霸,打得越狠越久,他们在国内就越能兴风作浪。所以陈氏才没有让古冶子藏匿身份,反而要表明自己是齐人,好制造齐晋、齐宋之间矛盾。”
“所以,吾等将刺杀事说成是齐国所为即可,赵氏纵然怀疑,也拿不出证据。不过,以赵无恤能耐,若是继续前往宋国,说不定还能借齐人行刺宋卿事,说服宋公与晋国联合,顺便将乐氏兵甲攒在自己手中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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