待秦灭赵后,认为聚集在雁门郡楼烦人是支不安稳力量,遂将其分为二,部分圈在雁门郡楼烦县,部分迁到燕西上谷郡,在燕山北麓生活,亦称之为西部楼烦与东部楼烦。
秦始皇帝死后,天下大乱,尤其以燕代地区最为混乱,东胡、匈奴、燕国、代国、赵国、扶苏多方势力在此角逐。
雁门郡楼烦县西部楼烦游走在各势力间,干起雇佣军老本行,他们先接受匈奴冒顿大单于“楼烦王”封号,又做代王韩广治下封君,接受赵国广武君李左车雇佣,甚至还派人渡河去上郡,与北伐军前锋韩信接洽。
东部楼烦
同来,还有倾尽辽东、辽西之力,凑出五千骑。
“听说过你。”
楼烦钺却没被“大王”称谓吓倒,他冷笑道:“向仁义公子扶苏,会做出乘吾等外出围猎时,劫妇孺事来?”
“是误会。”扶苏澄清道:
“吾等本以为,占据平刚是南窜东胡人,岂料竟是楼烦,好在并无太多伤亡,汝等部众家眷也安好。”
八月下旬右北平已十分萧瑟,草木枯萎,让翱翔在天雄鹰眼力更加锐利。
谈判地点乃是平刚县城(河北平泉县北)外,燕西楼烦帅长楼烦钺阴着脸打马上前,与前日乘着楼烦人外出狩猎,突袭县城,将楼烦数千妇孺网打尽不速之客会面。
县城中迎过来也是数骑,位骑着赤马,面如冠玉,身甲胄精良,腰间佩剑高挑将军,他左侧则是位留着浓髯年长大汉。
大汉抢先步跃出,用丰沛口音喝止楼烦钺向前。
“楼烦人,还不下马拜见召王!”
刘季补充道:“毕竟塞外引弓之民都是毡帐骑射,难以分清。”
楼烦钺却提高声音:“东胡人打是黄罴旗,楼烦人打是鹿旗,数百年前便是如此,只要是在草原上人,岂会认错?”
楼烦,这是个古老邦国,周时便已存在,也说不清自己源头究竟是周王分封诸侯,还是迁徙到冀州北部戎狄。反正到春秋结束时,楼烦已在晋西北立国,以其兵将强悍,善于骑射,成方之霸。
甚至让赵武灵王心生忌惮,学着楼烦人战法,搞起“胡服骑射”。
后来,楼烦被强军后赵国打败,但赵武灵王是个胸襟豁达人,他非但没有屠戮驱逐楼烦人,反而将他们整编,致其兵,使得众多楼烦强兵悍将,以“雇佣军”形式加入赵军,斩首得赏,也有部分楼烦人不服约束,逃到塞外,李牧抵御匈奴时,双方军中都有部分楼烦人。
楼烦钺中原话不太好,但至少听明白来者头衔。
“召王?你便是公子扶苏?”
“正是扶苏。”扶苏上前,他亲卫们警惕地注视着楼烦人举动,手握在弩机上。
左侧浓髯大汉自是刘季。
老刘本来想留在辽西走廊指挥徒卒,吸引燕王臧荼主力,但扶苏却将那差事交给高成,刘季则被扶苏带到右北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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