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因为……前线之败?”他很内疚,心虚地问道。
甘棠摇头。
“那是因为,朝中事?”苏角也听闻咸阳斩冯氏全家,又诛公子高传闻,这也是前线士气低落原因之。
甘棠还是摇头,叹息道:“通武侯半月前已被这两事气倒过回,两日方才转醒,此番再病,却是因为黑夫……”
他遂将数日前,黑夫在襄阳万山为冯毋择、冯劫持、公子高等人举行葬礼,为冯氏平反,又派人大肆宣扬胡亥桀纣恶行事,简略说遍。
“倒不如留下来,混迹于这六国之间,等到武忠侯定关中,将东向击六国时,再设法投靠。届时,便可向武忠侯献上六国虚实,孰可先攻,孰可后亡,如此,方能赶上最后乘车,委以重任!”
“就这样定!”郦食其拊掌:
“明日就去让陈留令替表功,也混上官半职,做项籍势力里,虽不受重用,却可自由走动各地小小谋士!”
……
二世元年,二月十五日这天,半月前在淮阳打大败仗秦军都尉苏角战战兢兢地回到宛城,想要面见王贲,陈述楚军在梁陈之间新动向。
国,天府之国,出关剿杀复辟六王,秦灭六国那幕,恐将重演。”
“既如此,兄长若想投黑夫,那便去吧。”
郦商咬咬牙,本来项籍淮阳大破秦军,战绩被传得神乎其神,他和许多豪杰轻侠样,皆对这少年英雄倾心,但等投靠后,却得不到自己满意地位,遂大失所望。
他说道:“虽然只混到个乡大夫,但手下也有上千号人马,问楚军要个把通关符节并无问题,兄长可从楚国控制土地绕道,去往江汉。”
“吾弟……”
“黑夫,为冯氏鸣不平?”
作为冯劫生前友人,苏角简直震惊:
“且慢,先前不就是黑夫施离间之计,伪称冯
但他却被长史甘棠所阻。
“不瞒苏将军。”
苏角是王贲左膀右臂,较为倚重战将,甘棠拉着他,低声道:“通武侯,又被气得病倒……”
“太尉有恙?”苏角大骇,淮阳之战,他们莫名其妙地就被对面战将莽赢,士气大跌,之所以能在颍川、成皋重整阵线,是因为士卒们相信,后方有通武侯压阵,虽输时,但终将扫平叛贼!
眼下王贲竟病倒不能理事,苏角顿时悚然,只感觉天都快塌。
郦食其无言,伸手摸摸老弟脑袋。
“记得汝少时并未撞到头啊,是真傻,还是假傻?”
郦商跳起来,大怒道:“你这老酒徒,真是好坏不分,好心助你,你损作甚!”
郦食其笑道:“笑你糊涂啊,现在去,已是晚。”
“武忠侯军中文士,恐是人满为患,尤其是儒生,是知道这群同道中人,追逐强权富贵,如逐蝇逐臭,望风投奔必不在少数。纵去投效,来无人引荐,二来年岁老迈,六十老叟,恐不入迎客之人眼。但若不与武忠侯当面详谈,他又岂能知本事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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