去疾指着兵卒和徭役砍后堆积在河边首级:“力敌越人上千,斩首两百,兵民伤亡不到五十,岂非战捷?等这些船再下水,除粮食,恐怕
“三关都尉”安圃得到沿途亭障报信后,便立刻带人走陆路,赶到上游二十里外船队遭袭地方,这路上,他心中不由暗悔。
本以为,在大军水陆清剿过番,使沿途越人部落灭灭逃逃后,北江道足够安全,却不料越人竟如此大胆,这快就摸回来,还对粮船发动进攻。
若那批粮食丢失,还真是巨大损失。要知道,每粒粮食,都是从江淮各郡,运到武昌、长沙堆积,再由牛马骡驴驮运,抵达郴县,再由数不清民夫,人背手提,翻越五岭运到湟溪关,再装船出发。
加上这多人力财力损耗,算起来,每石粮食,价格相当于中原十倍!
这十多艘船,万石粮若落入越人之手,哪怕是昌南侯,也会心疼吧……
他知道,今日,自己将迎来真正第战!
兵法上说:专为,敌分为十,是以十攻其也。则众敌寡,能以众击寡者,则吾之所与战者约矣。这意思是,不论在什场面下,都要避免以寡敌众,哪怕军总兵力少,亦要专而为。
这道理韩信明白,但真正运用起来会怎样,他也不知道。
“朱泙漫学屠龙于支离益,殚千金之家,三年技成,而无所用其巧,遂为众人所笑。”
韩信颤抖越发剧烈,不得不猛掐虎口,让自己冷静。
”
韩信颔首:“没错,事到如今,吾等若不想为军贼,被君侯处死,便只有拼死战!”
至此,他不再管萧禄意见,乘着越人竹筏还没靠上来,让船尾小卒向后面船打旗号,旗尖直指右岸!
“冲上去!”
“诺!”
相比而言,死五百人,反而不算什。
但对船队幸存已不抱希望安圃抵达河流汊口时,却看到惊人幕:
十来艘船排成排,静静地躺在河滩上,那些越人早已不见踪迹,只剩下满地尸体和鲜血,以及河边被抛弃木筏,证明这里发生过场惨烈战斗。
见友军过来,军正丞去疾笑容满面地走来,朝安圃拱手:“安都尉,不曾想,吾等押粮末队,也能混到场小捷!”
“小捷?”
“但磨砺十年剑,若连条蛇都杀不,屠龙,也只是痴心妄想!”
“若如此,还不如,便折在此地罢!”
下瞬,伴着满船人呼喊,小翼以极快速度,重重冲到积累着厚实白沙河滩上!
……
“真是大意。”
水手掰动舵,船舱里徭役们也加速划船,船头渐渐偏转。
萧禄绝望地闭上眼,他不明白,向胆小,会钻人胯下韩信为何今日如此疯狂。
去疾也连忙抱住桅杆,省得撞击时被甩出去,这时候他发现,韩信在颤抖。
“韩信其实也很害怕罢?”去疾如此想。
殊不知,韩信是有些害怕,但更多,却是无法按捺兴奋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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