韩信抬起头,大声道:
“淮阴韩信!”
“韩信……”青年垂下头,低声道。
安圃有些不悦:“堂堂八尺男儿,说话怎如此轻声细语,你方才是如何指挥?”
他不知道,韩信在指挥时,可是嘶声力竭……
但不知从何时起,或许是远到淮阴街头,或许是在秦营之中,韩信自报姓名时,却总是不自觉地放低音量。
因为韩信知道,此名直与“胯下之徒”“穷而无行”联系在起,引来他人嗤笑……
还要专门腾艘出来装人头!”
说着,去疾还让韩信过来,介绍道:
“舍舟登岸,结阵而战,此皆韩百长之功也。”
安圃看着眼前这个身材高大,却年纪轻轻百夫长,不由惊讶:“汝等靠不到百人,挡住越人上千人进攻?还斩首两百!”
韩信拱手道:“不止百,加上划船徭役,也有五六百人。”
虽然韩信曾说,此事叫别人知道也未尝不可,但心里,总还是在意。
不过今日,周围众人目光,不再是鄙夷和蔑视,而是敬重,因为他,韩百长打场漂亮仗,在电光火石之间,用自己决策,让着五六百人保住性命。
知道韩信往事去疾走过来,鼓励他道:“今日之后,军中将遍知汝名,你事迹,甚至会传到昌南侯耳中,到时候君侯问你,你可得学着,大声报出来啊。”
没错,今日战之后,与此名相伴,不止是屈辱。
“叫韩信。”
他指着搁浅船队,向安圃解释先前战斗过程:“冲上岸后,众人合而为,持弓弩者站于船上,其余结圆阵保护,站在水中或岸上,以盾牌矛戟挡住越人,便能占尽优势。”
“而那些划船徭役,他们虽无弓弩矛戟,却有砍柴用砍刀,彼辈听说南越人好食人,畏惧之下,亦能拼死而战,为守住阵脚。纵然越人骁勇且众,但极其散乱,分而为十,轮番进攻,仍是飞蛾扑火,几次扑上来都被打退,死伤惨重后,便各自退走……”
韩信只没有说,在武昌营监督这群民夫砍柴伐木之余,他也拿众人当试验品,分下行伍,练练军阵。虽然也有人暗暗骂他“胯下之徒”“懦夫”。但有被韩信砍掉脑袋伍长做先例,明面上命令,无人胆敢不尊,所以虽不如正规军,但也略有秩序。
不曾想,却在今日派上用场。
安圃听罢后,暗暗惊奇,问韩信:“你叫什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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