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但岸上不同!”
韩信指着那片可容数百人落脚河滩,眼中闪着找到战机光芒:“上岸,纵是划船徭役,也能舍舟参战列阵,旦结阵,军好整以暇,纵越人再多,吾等亦能以敌十!”
“疯,疯。”萧禄进退维谷,却又想不出更好主意,仍抱着时侥幸道:
“还是冲过去为好,不试试怎知道……”
“萧仓掾!”
“不行!”
韩信打断萧禄话:“越人竹筏众多,纵然小翼能冲过去,后面粮船载物多,速慢,只怕无法脱险。”
“那该如何是好?”
萧禄有些茫然,袭击发生得太突然,秦船拉成长队,越人从左岸乘茷冲来,这就意味着,每艘船上五个秦卒,要对付数倍于己敌人……
“有个主意。”
前方,十多艘竹筏已从支流冲入北江,径直撞到为首小翼上,像极扑在水牛身上啃咬恶狼。数十名越人手脚并用,叼着武器,攀爬上大翼,与上面秦卒肉搏。
位于第二艘船上韩信只看到,他手下屯长在将个越人踹下水后,寡不敌众,被另两个敌人杀死,那浑身绘满夸张纹路越人战士熟练地割下屯长头,高高举起,示威地朝这边大呼!
“这是场伏击。”
军正丞去疾明白事情严重性,他看向江流左右,从森林里不断冲出越人,足有数百之多,他们扛着简易木筏,扔到水里后,七八人挤在起,用竹竿撑着,朝船队划来……
他们或许早就看准每日皆有秦军粮船途经此地,在林中藏匿许久,就等猎物上钩。
韩信变颜色:“纵然吾等这艘小翼能够逃脱,但后头整整十多条粮船,够万兵卒吃个月万余石粮食,就要丢!”
他看向去疾:“军正丞,这是大罪吧?”
“罪当死!”
去疾咬咬牙:“自百人以上,有战而北,守而降,离地逃众,命曰‘军贼’,身死家残!
韩信指向越人较少右岸,那里正好是平缓河沙堆积之处。
“向后头船传旗令,随冲上岸去!”
“你疯!”
萧禄大惊:“你知道这附近有多少越人?众船旦搁浅,便轻易无法下水,而越人从各处涌来,吾等休矣……”
韩信语气急促地说道:“越人善舟楫,而军各船各自为战,乃以短击长,以寡敌众,以无备敌有备,必败无疑。”
整个船队十多条船,但只有三艘是小翼战船,其余皆是平底宽仓粮船,除划船二十名徭役外,每艘只有伍兵卒。
在韩信呼喊下,船上弩兵连忙朝侧方划来越人竹筏射击,可纵然运气好射翻二人,依旧无济于事,眼看那些木筏越来越近,既无木墙,又无撞角粮船,根本没有反击之力……
萧禄这时候才匆匆走出船舱,便有侧面竹筏上越人举起手里竹矛,猛地朝船上掷来,插在他边上,吓萧禄大跳。
看着眼前幕,他面色有些煞白,脱口而出道:
“快让徭役划船,冲过去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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