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副局长说:“们其实也知道,你们这些做导演个个都有创作冲动,想搞创作,想拍电影,甚至定要做定要拍,现在这个厂标制度是有些为难你们。”
谢兰生:“……啊。”
他把创作当作生命,最开始做地下电影也单纯是想拍片子。关厂长让再等五年,可经过许多事后谢兰生已无法相信关厂长任何话,那是压垮他这骆驼最后根稻草。
他不明白,为何“创作”有指标呢?为何非要硬性规定每年只有多少个人可以进行创作呢?为什,大导演们垄断指标,年轻人都不能创作呢?为什,全国只有16个厂长有权决定谁能创作谁不能创作呢?唱歌、跳舞、画画、拍照、写作等等,就都不是这样呀。难道因为喜欢电影切就都不
“虽然犯个大错,但以后也可以改正。们还是非常希望你和凤毛两个导演不要轻易放弃电影。在禁拍这段时间,你们可以曲线救国,当当场记,当当助理,甚至可以写写剧本,同时,继续学习继续钻研,不要荒废本身专业。只要别做电影导演,们这边……也是可以睁只眼闭只眼。仔细想想,这个时间说长也长说短也短——其他人在大制片厂也至少要等上6年不是?你已经拍部片,只要可以改正错误依然会有大好前途,电影局也非常欢迎你解禁后重新执导。”
“……”
他明白方副局长为什要跟他谈。电影局也是惜才,他在都灵拿下大奖,电影局领导希望他别轻易离开电影,然而自己违反规定,为堵住悠悠众口禁他还是禁到底。
不过,对副局长刚才话谢兰生是不赞同。
他认为在等待当中他会荒废他专业,他学到切都会随着时间烟消云散。电影摄制需要练习,就和学画画学写作这些样,只看不练是必定会不断退步,学足球学篮球也是,况且,他常常感到时间紧迫,人生就几十年,他需要总结、需要进步,没有办法苦苦等待。同时,谢兰生也认为,在漫长蹉跎当中,他冲动、他激情、他创造、他灵性,切都会被消磨掉。他想拍是“年轻人”对中国些思考,希望呈现90年代初中国人生存状态,这是他在某个特定人生阶段才有可能拍出来片子,再过几年,切变——自己变,中国也变,他就无法做出来。
他等不。他还会拍。他想记录他自己,也想记录当下。
当时,对方方副局长,这些大逆不道话他是不会说出口。
两个人又聊会儿,谢兰生态度良好,终于,到要告辞时间。
方副局长其实看出谢兰生是委屈,并没有因电影局“和颜悦色”而好过些,他张张口,欲言又止,几经犹豫几次反复,最后终于长长叹气,对着委屈年轻人说些心里话:“兰生啊,其实,电影局也想给你们年轻导演些路走。”
“……嗯?”感觉到气氛不同,谢兰生又重新抬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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