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”谢兰生也理解。既然别人举报他们，自然没谁会想护着，否则上面追究起来电影局就有重大失职
。
顿顿，方副局长靠在大皮椅上，又拍拍那沓稿纸，苦笑：“谢兰生，你们离开制片厂，自己筹资自己拍摄，不争不抢，将所有
电影资源都让给那些前辈。可是，你们尊敬大导们……依然还是容不下你们啊。”
听到这句感慨，谢兰生呆。
不管他在电影当中看过多少人性之恶，都依然会因真实世界浑身发冷遍体生寒。
他们已经不要“厂标”，可是，即使只是出去参加
些欧美电影节，获得奖项，卖出版权，受到关注，也不行吗？也是挡他们道吗？也是占他们利吗？
同吗？连电视剧都放开呀。
他们心里那股冲动真很难压下去啊，等几年后再拍话切感觉就都没。本来，1985年，他们这些爱电影看到82、83年毕业北电学生受到重视当上导演，心中全都是充满希望，才不管不顾学导演，可谁知道师兄们却联合“大导”起垄断电影厂标，把门窗又重新焊死，并没有为年轻后辈争取任何上片机会。于是，他们心里好多故事但却个都不能讲。
话匣已经被打开，方副局长又长叹道：“其实，
们电影局……也想给年轻导演些路走。在制片厂不能上片，那就自己筹资拍拍，自得其乐，也是个办法。们也都不想毁有才能年轻人啊。”
“……嗯？”
听到这话，谢兰生被震撼住。
就只有这
点点啊。
他和凤毛把正规资源全部呈给大导演们，冒着巨大风险拍违规电影地下电影，可是，有些大导演们还是不给他们活路走。
作者有话要说：在现实中，收护照是96年97年事儿。张元1994年被禁以后又去拍《东宫西宫》，不听话，被没收护照。这些都是循序渐进，不是起发生，只是小说不能太散，于是直接并到起，说明下~因为熊猫妈妈觉得兰生儿子还能承受。
兰生：“……妈妈？？？”
贾樟柯说拍完《小武》（1997）被禁就是被举报……被某大导
他本以为电影局是高高在上老顽固，丝毫不知他们这些年轻人满腹心酸，可原来……他们竟是理解吗？
切都与想不同。
“们本来想先算，看看以后会怎样，真有不好苗头再制止，至少现在还没产生什不好结果不是。”方副局长边说着，边用右手在旁边几份稿纸上拍拍，有些痛心地道，“然而，谢兰生，你被人举报啊……！！”
“举报？”谢兰生抬头，眼神茫然，他问：“是谁……？”
“这不能说。”方副局长说，“但是，不止份举报信啊，分别来自三个导演，说你影响中国形象在国际正常传播。所以，你确实是犯错误，私自拍摄私自参展，既然有人举报你，电影局就必须处理，不能当作不知道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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