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？？？”
谢兰生有
些疑惑
。
他本来已做好会被电影局痛斥
准备，没想到，这个局长竟然突然夸奖起他片子。
人都喜欢被承认，室内紧绷气氛下子就缓和很多。
方副局长又继续道：“
也看香港报纸对于《生根》报道。说实话，也认为它跟现在很多电影不大样，有你们年轻导演要表达些东西，有你们年轻导演对社会些看法，挺好。这个主题这个内容，个人觉得倒也还好。”
放下电话，谢兰生想方副局长究竟是想“谈”些什
，想不出个所以然来，最后竟然睡过去，还算平静。梦里他又回到都灵，在纷扬雪花又看到莘野。
…………
翌日清晨，谢兰生把都灵那套近2000块西装穿上，出门坐段地铁，到电影局“受死”去。他想显得重视点、紧张点，然后死轻点。
第回被机关约谈心里难免有些打鼓，然而，谢兰生知道，是福是祸都躲不过，他也只能冷静面对。
方副局长60多岁，有些白，有些胖，梳着背头，戴着眼镜，嘴角边两大块肉挺明显地赘下来，谢兰生就莫名想起动画片里沙皮狗来。他办公室非常宽大，排书架靠墙摆着，大班台在书架前面，房间东侧有张大皮沙发和个黑色茶几，茶几上面铺满报纸。
局长说希望与你谈谈。”
“谈？”谢兰生声音委屈，像抱怨，又像撒娇：“谈什，还有什好谈。连护照都被收走。”
王先进又思忖片刻，才继续说：“兰生，你也不要太担心。处罚决定已经下，不会变得更严重。方副局长和讲，他只是想跟你谈谈，没那严肃，你不要害怕。”
“怕倒不怕……”好吧，伸头是刀，缩头也是刀，认，他死猪不怕开水烫。
“明早八点就过去吧。你等领导，别让领导等你。”王先进说，“电影局地址知道吗？是在……进门说你叫谢兰生，去那是找方副局长就好。”
谢兰生：“？？？”
不是，这是怎个状况？
“兰生啊，你是个有才华年轻导演，”方副局长又继续道，
方副局长让谢兰生坐在班台正对面，十指交叉，微微笑着，其实还是挺和蔼：“兰生啊，知道自己犯错吗？”
谢兰生说：“知道。”
方副局长长叹口气：“那，知道已经被处罚吗？”
“也知道，”谢兰生也努力摆出最诚恳样子来，“8年以内不可以做电影摄制工作。”
“嗯，对。”方副局长还保持着十指交叉姿势，却垂下眼看看桌面，似乎在想要怎说，半晌以后才又开口，“兰生啊，呢虽然还没机会见到《生根》这部片子，但是知道它拿奖，想来它是具备相当思想境界和艺术水平。”
“知道。”
“聊完来个电话汇报。”
“好，会，谢谢王老师关心。”
“应该。那希望你切顺利。”
“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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