，给范小离擦
擦胳膊。
“
见你
头
回就觉得，你这丫头骨骼生得好，天生就是跳舞好材料，可你偏偏也懒，这点你骆冰哥比你强……”老娘皮将那条细白胳膊搁回床上，抬眼看眼，“其实你骆冰哥小时候也跟你样，以为自己花花肠子比谁都多，所以就想个法子治他，罚他光着膀子在大雪地上掰腿，他冻惨，直哭，直骂，到后来眼泪全都冻在脸上，张小脸跟像镶上宝石似，碰就揪心疼——你问问他，是不是这样？”
“老师……”喊老娘皮声，便已哽得说不出话。
“后来问过她要不要上医院，只怪直都是这样急脾气，这丫头被唬怕，非咬着牙就跟说没事儿，不疼……”视线重新垂落于范小离那张眼眸紧阖脸，老娘皮俯下身，轻轻伸手撩撩她额发，“其实定是疼坏吧，她那时满头汗，张小脸儿煞白煞白……”
“老师……医生怎
说？”
“不管医生怎说，不信这聪明漂亮孩子醒就傻，花多少钱也得让她重回舞台。”老娘皮再次挺直背脊，她在对小离说，又似在对说，她说，跳舞人还有什苦吃不得，跳舞人从不放弃。
老娘皮问，有人来请出任戏剧《遣唐》舞美指导，是你托人吧？
不知这个时候她怎会提起这茬，点点头。
你不在北京时候，那人又来找回。老娘皮望着，问，现在答应不晚吧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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