愣过之后问他:“爷……黎翘知道吗?”“爷”这字不便提,总有种“胜者骄”情绪挥之不去,扎人得很。
“这些年他说不二,恪守个助理本分,又怎会让他知道呢?”吉良摇头,苦笑,“不敢直接跟他说喜欢,也不是不敢,连想都没想过,就像曾经跟你说,老觉得人不该有非分之想,能以这样身份留在他身边,就远比别人幸运得多。”
大抵也同意吉良这说,可膛里血热裆下屌胀,控制不住自己,不但时有“非分之想”,还“情既相逢必主*”。
“其实如果不是为Lee,不可能伺候你,本也瞧不上你低俗市侩,可你实在太敢,太剽悍。”吉良轻轻叹,又摇摇头,“也该暗恋他十年没结果,就是没你这敢爱敢做、横冲直撞劲儿吧。”
被这话夸得脸红,抬手挠挠头:“别介,别这夸。大国泱泱,人才济济,剽悍多,袁骆冰算什。”
晴天声雷,吉良飞抵青海湖,不为草原上好酒好肉好姑娘,而是去辞职。
吉良跟黎翘说完自己决定,就给挂个电话。他在电话里头告诉,Lee句挽留话没说,只给他两个选择:要不永远留下,薪资待遇随他要求,要不马上就滚,毛钱都别想多拿。
吉良去意已绝,他说自己离乡背井十余年,而今虽然磨出口京片子,但仍归心似箭,他本想按照劳动合同先提出离职再等个把月再走,既能忙过这阵子,也能给自己老板点招贤纳士应急时间。但黎翘为此大动肝火,全不体恤对方体恤他情谊,二话不说就让他滚回日本。
这位爷毫无疑问有点自恋,觉得别人跟着他无论干什那都是光耀门楣,何况他与吉良之间还有十来年风雨同舟情分,从名不见经传新人到呼风唤雨天王,他这位首席助理至少得居半功劳。
怕是谁也想不到,就在彼此最好年纪,此人竟施施然向君揖,策马扬尘而去。
“你要真不觉得自己算什,要不咱俩换换?”
知道是吉良成心逗,可便是开玩笑也不舍得,本正经答他,“哥,这些日子蒙你照顾,你安排爸入疗养院,为老师联系工作,就算你刚才说你不乐意,你待
吉良离开北京那天,黎翘远在青海湖指挥不准去送他,他说如果你要送他,就跟着他起滚吧。
不怪黎翘想不明白,便是也揣摩良久。违背爷命令,边开车边沉默,直到分别当口,才鼓足勇气问他:“哥……你这突然要走,是因为吗?”
“怎那说?”
“要猜错,哥你也别介意。其实这念头早放心里,就咱们爷这脾气,正常人天也忍不,你都忍他十年,能没点猫腻?”
本是随口猜,不成想就这样将段隐伏十年感情给揭出来。吉良竟以笑承认,尽管不算出人意料,但也够回魂半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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