郑舞双目在极近距离盯着他,眼睑微微眯起:“陈霜,你怕什?男夫人戳中你什心伤?你不喜欢,拒绝就是。为何每次提起这个,你都似乎与有深仇大恨?”
他眼神顺着
白霓和靳岄说起往事,谈得兴起。店里没位置,陈霜拎壶小酒,同郑舞坐在店外。他看出郑舞有话要对自己讲,而且还是别人不能听话。陈霜被靳岄和白霓感染,也因为来到杨河,远离伤心地梁京,他甚至觉得膝盖都没那疼,能够平心静气,和郑舞聊上那两句。
他正被自己慈悲感动,郑舞却说不乐意在这儿吃酒。陈霜掂掂怀中暗器,和他来到列星江边。
列星江码头附近有处山崖,郑舞与他坐在崖边,就着月光喝几口酒,抬头看陈霜,目光带上几分阴恻恻凶狠。
陈霜哪里怕他:“怎就恨上?得罪你?”
郑舞扔酒壶,抓住陈霜衣襟:“你装什呢?”
可以走动,只是会不大利索,需要适应,毕竟从受伤到现在,已经过去半年。
但陈霜每每试图以双足站立,左膝仍疼得入骨。
陈霜正想着这些不知如何去解决事情,郑舞又凑过来。他不跟陈霜说话,只个劲儿地打量他,目光仔细,像探究着什必须立刻获得答案问题。
“……是瘸,但暗器还很好用。”陈霜提醒,“试试吗?”
郑舞:“到底哪儿让你不高兴?因为说让你当男夫人?”
陈霜是真不知道,他想又想,只能想起告别时发生事情:“……因为捏你把?”
郑舞脸上霎时露出疼意:“你果真记得。”
“捏你怎?”陈霜笑道,“你是该吃这样个教训,别他妈天天追着说男夫人男夫人。陈霜谁都不喜欢,就想个人过,自由自在,什男夫人女夫人,没兴趣。”
他边说边想,和靳岄纪春明这样读书人呆久,他几乎都忘自己骂人功力也是师出阮不奇,这见人说人话、见鬼说鬼话本事不见得就逊色。
“尤其你这样,全身上下都是脂粉臭味儿。又勾搭上杨河城跟水帮哪些姑娘?姑娘不嫌你脏,嫌。陈霜辈子没做过什好事儿,但也是磊落干净江湖人,平白沾你这坨狗屎,甩都来不及,还他妈男夫人,你做梦吧。”
陈霜:“你也不是没有自知之明。”
郑舞怒道:“你们大瑀不是到处都有男当夫人?远不讲,水帮里也不少。这有什可生气?”
陈霜:“爱生气,你管呢。”
郑舞再次欲言又止,走远几步又回头瞪陈霜。陈霜渐渐咂摸出不对劲,他似乎被郑舞怨上。但实际他也没对郑舞做过什过分事情,不过是当时临走时在小树林里捏他要害把。陈霜心想,这也不至于招恨。
这夜顺利获得游娘娘应允,靳岄和白霓回程路都十分高兴。靳岄在杨河逗留过,他带白霓和陈霜去吃酒,吃到半,郑舞竟追着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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