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”陈霜忽然恼,抓起酒杯砸过去,“你他妈闭嘴吧!谁说它没用!就算只剩半条腿,也是明夜堂轻功最好人!是这个江湖上跑得最快无量风!”
陈霜投掷暗器手劲素来是最准,酒杯直冲郑舞脸面过去。郑舞连忙躲避,手正好撑在那片酒液上,猛地打滑,整个人竟从崖上翻滚下去!
陈霜连犹豫时间都没有,甚至没来得及抓起自己拐杖,他左膝瞬间跪起,右足蹬,就如他以往使用轻功每瞬间样,“风报柳”内劲霎时布满
他有些怜悯起郑舞,但又实在很想放声大笑。“当时捏你时候,你不是还……”陈霜比划,“支棱起来?”
郑舞恨恨瞪他。陈霜喝光手中最后小杯酒,看着月光摇头。
“同病相怜郑舞。是明夜堂轻功最好无量风,可现在腿用不。你是青虬帮最……最不要脸男人,现在那玩意儿用不,脸也不要。”
郑舞穿好衣裳,把酒壶碎片片片往江里扔。山崖太高,听不见响声,滩酒浆在崖上被月光照得发亮。他醉醺醺地问:“你那腿真用不?”
“没有拐杖,站不起来。”陈霜对着他倒是能说出这些话来,他知道郑舞不会对自己露出悲伤眼神。
陈霜衣襟往下飘,陈霜手指扣住小鱼飞刀,抵在郑舞手腕上,刀刃隔着薄薄皮肤,压紧他血脉。“松开,立刻。”陈霜声音从牙缝中钻出来,“讨厌别人碰,尤其是你这样人。”
郑舞把甩开他衣襟,喘几口气才大吼:“没勾搭姑娘!……他妈没本事勾搭!”
他在船上已经喝不少酒,现在醉意上头,似乎是真气愤,开始解自己裤腰带。
陈霜:“……被捏还不够,你想被剪?”
话音刚落,他大吃惊。郑舞双腿、臀部乃至男器上,竟然都是青黑色纹身。纹身乍看看不出什内容,但极为张狂肆意,从双足直攀爬至郑舞腰间。
“成废人。”郑舞说。
“嗯,废人。”陈霜点头。
“明夜堂不要你吧,”郑舞又说,“来青虬帮呗。船上那位腿被鲨鱼咬掉截老头,你记得吧?装个木腿子,跑得不比慢。”
“腿还在。”
“那也没用。”
郑舞坐他面前,背朝月光,指着自己那玩意儿说:“用不。”
陈霜:“……”
郑舞:“都是你害,你那手……你不知道自己手劲大!”他实在是喝得太多,说到这件伤心事竟有些哽咽。
陈霜知道那些纹身意义。在琼周,许多海客会在双腿上纹满定海之符。他们相信这些符咒落定在皮肤上,便会紧随海客生,它会保佑海客站定在任何风浪之中,绝不会从船上滑落海洋。青黑色纹身是让海客强大根据。它刻在腿上,双腿就有力量,刻在手臂上,手臂便足够强壮,刻在……
陈霜看向郑舞身下硕大但无用物,这回换作他不知说什好:“……何必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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