褚花上过药,精神好些,狸猫变回少年模样。
碧游对阮灰道:“今晚伙计受伤、受惊,你这做副掌柜,不给点精神抚慰?”
褚花眼睛亮:“、可以吗?”
“来吧。”阮灰认命叹气,变作只圆润灰兔,跳进褚花怀中。
褚花惊喜地抱满怀,瞬间忘记伤口疼痛,埋头猛蹭柔软浓密兔毛。终于,他挺胸抬头深呼吸:“好!‘亨通聚源’没有不
孟雪里和霁霄来到隔壁房间,见狸猫瘫卧在长毛地毯上,右后爪鲜血淋漓。
霁霄蹙眉道:“怎回事?”
孟雪里才反应过来,既然道侣刚才没睡着,他跟蜃兽在露台说话,岂不是全被听到,时有些尴尬。
深夜打扰长春峰师徒安寝,三只半妖略感羞愧,阮灰帮褚花上药,碧游答道:“本来打算今夜出货,明天离开白河城。结果出些变故,货被黑,和褚花兵分两路逃回来……”
褚花接道:“原先与接头水晶宫守卫官,是只鳖妖,他上个月被免职,不能再向白河大王进献,他新介绍来只鼍妖。那鼍妖脾气与长相般古怪凶恶。多机警,见势不对,立刻化成原形跑路,鼍妖身体笨重追不上,便捡起石块扔,准头不够,只砸中后爪,哈哈哈哈!”
白河城到后半夜,酒肆商铺关张,城中居民各回各窝,街巷间不闻妖声。
自望江楼露台向下看,城中无数盏鱼龙灯熄灭后,只有幽冷月光照亮条条石板街道、栋栋白石房屋。
此时白河城,像位洗去粉黛素颜美人,安静沉睡着。
只狸猫飞檐走壁,身形迅疾如风,四足轻点,触瓦无声。它攀上对面高楼,纵身跃,跳向望江楼。露台栏杆边,阮灰扔出绳索准备接应它,谁知褚花后爪发力不够,前爪错失绳子,半空中无处借力,猫身直直坠落,不由惨叫声,眼看就要摔成猫饼。
碧游瞬间化作翠鸟原身,飞身去救,孟雪里听得惨叫,正要跳栏杆,忽被人把拦住。
碧游自豪道:“咱们暗行半妖最擅长逃命,哈哈!”
阮灰:“别笑,伤口又笑裂!”
褚花:“这点小伤,养两天就好。”
三只半妖没有哀声叹气,反因为遇到意外时保住命,而觉得庆幸自得。
孟雪里表情错愕,霁霄同样面露不解,阮灰见状解释道:“被黑货是常有事,有些客户,想建立长线生意往来,会按规矩付钱;有些客户,只想抓住你黑笔。路打点下来,到总行能剩半货,就算不错。钱真人说,遇到危险赶紧扔货跑路,这叫舍财不舍命、破财免灾。”
霁霄不知何时站在他身后,对蜃兽命令道:“最浓蜃气!”
果然,气息比动作快。朵轻柔白云从蜃兽口中飘出,随夜风将狸猫自半空托起,飘飘然送进隔壁观景房,安稳落进阮灰怀里。
孟雪里拍拍蜃兽脑袋:“干得漂亮。”
蜃兽奶声道:“那你别生气啦。”
褚花转危为安,碧游、阮灰惊魂未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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