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起身拍虞绮疏肩膀，目光却落在不远处
少年身上，“停云来
。还不到辰时，来得挺早。”
“
睡不着，就在这里慢慢琢磨好。”虞绮疏摇头。
少年迎着晨风走近：“孟长老讲什
？”
孟雪里拧眉：“不叫师父叫什长老，要不你就随小虞，叫孟哥。”外人面前，总不能让人叫‘阿爹’吧。
霁霄：“……”
虞绮疏道：“练！”
他心想，孟雪里年纪只比自己大
岁，就算天资绝顶，打娘胎里就用功，自己也不怕。横下心狠练它二十年，二十年后，不敢说超过孟雪里，起码能与后者现在水平相当。道途漫漫，以百年计数，二十年不亏。
虞绮疏追问：“你刚说破障可胜小乘，那小乘之后呢？”
孟雪里沉吟道：“小乘之后战斗，便是道法、道心之战。暂时还不知如何讲给你听……总之对手境界越高，战技越鸡肋，如果遇见道侣那般，圣人境强者，他甚至不需要出手，心念稍动，便化万千剑影，这种战斗技法，自然没用。”
妖族依赖血脉天赋，吸收天地灵气比人族快，不讲‘道法’、‘道心’。重新做人孟雪里，对此目前只有模糊感悟，不敢轻易教导，免得误人子弟。
已经在那儿等。”
孟雪里拉他坐起来：“很简单，看你眼神、表情变化，就知道你要打左边还是右边。你刚抬手，就知道你要出拳还是出掌。抢先步回击，所以比你快。”
虞绮疏崩溃：“哪里简单？！”
孟雪里：“等你练到出招不用思考，全凭身体反应，就简单。”
“你刚才那招，叫什名字？”他见孟雪里神色茫然，“就是不回头，反手夺剑那招！”
霁霄低声道：“雪里。”
孟雪里微怔：“也行。”
他转念想，肖停云毕竟是霁霄亲子，说不定真人曾经教导过他。
孟雪里：
“圣人境？那太遥远。”虞绮疏听罢感叹道，“若练成你贴身近战技法，路修炼晋级，岂不是小乘境之下横着走，战无不胜？”
孟雪里怔，声音微沉：
“哪有真正战无不胜高手？就算无敌于天下，也有阴沟翻船时候。明枪易躲、暗箭难防，你手里有剑，别人有天罗地网。万不可自恃战力高强，便失去警惕心。”
虞绮疏挣扎站起身，端正行礼：“师父！”
孟雪里笑笑：“行。今天讲太多，你回去睡觉，再琢磨琢磨……”
孟雪里：“没有名字，随便打。”
虞绮疏心想，可怕战斗直觉：“想学！”
孟雪里笑笑：“想学？那以后不能贪睡误早。”
虞绮疏快哭：“谁再赖床谁是狗！”
“好！你若不动用丝真元，从桃林跑过，桃花不沾身，便练成身法。起风时拿剑刺落花，想刺中花蕊，就不刺花瓣，便练成准确。再加上凝练真元运转，炼气期能胜破障、破障期能胜小乘。”孟雪里笑道，“为师这身本领，没有捷径，全凭苦功，你肯不肯练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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