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第次对战到现在,孟雪里站在原地步未动,只凭转身、侧身、回身就打得自己毫无还手之力。
“为什你每步都比快?”虞绮疏说不清那种感觉,“招未发出,你下招
孟雪里把剑抛给他:“再来。”
虞绮疏震惊地退回原地,打起十二分精神,右手软剑抖,银光闪烁噼啪作响,直刺孟雪里面门,却是虚晃剑,同时左臂拳悍然击出,拳风如雷。谁知拳落空,右臂剧痛,好像右腕薄弱穴道,正撞在孟雪里掌下。
那只白嫩、纤弱手掌,便如铁钳般狠狠箍紧。
他心道糟糕,果然自己两手空空,‘临池柳’又在对方手中。
虞绮疏此时明白孟雪里为什说不需要,只要他们交手,他剑,就成孟雪里剑。或许两人之间差距,远远超出他原先想象。
他知道孟雪里有本事,因为亲眼见证对方打赢周武,但这本事究竟到哪种程度,他还没有清晰概念。
突然看见孟雪里摆开架势,不心生由好奇。于是拍储物袋,祭出‘临池柳’。
软剑出鞘,轻薄柔韧剑身在晨风中摇曳。
虞绮疏问:“你剑呢?”
孟雪里笑笑:“不需要。你不动真元,像凡人武夫样,只拆解招式。”
看日出。
“这里不叫观景台吧?”
孟雪里含糊地说:“就叫观景台,道侣搞得。他削剑。”
虞绮疏闭眼想象画面,云海间道剑光,地动山摇,巨石崩落,山顶被移平。忍不住打个寒颤。
霁霄带孟雪里回长春峰那天,孟雪里见山间树木高大,枝叶繁茂,视线总被遮蔽。
但他少年心性,偏被激起倔劲:“再来啊!”
……
西天浅淡月影逐渐消退,东边视野尽头,线橘金色云层悄然亮起。
虞绮疏脱力瘫在地上,身下草甸仿佛柔软棉花,让人想陷进去:“右手要断……”
他艰难转头,不远处,孟雪里负手立在熹微晨光中,背后云海翻涌。身形单薄,却莫名显得高大。
虞绮疏点头,也笑道:“那可说好,你不能仗着境界比高,拿真元欺压。从前在家中,练过基础剑式、大小擒拿手、二十四路拳脚……师父小心!”
话音未落,他剑影已刺出,想趁孟雪里不备,打个措手不及,却怕真伤着朋友,留三分力。
虞绮疏见孟雪里纹丝不动,额发被剑风撩起,心道不好,剑既刺出,覆水难收,蓦然却眼前花,握剑右手腕酸痛瞬。
耳边响起声低喝:“认真点!”
虞绮疏飞速旋身,定睛再看,孟雪里已抄剑在手,正是临池柳。
他喜欢树荫,却想要个能看到完整、辽阔星空小平台。又觉得自己得寸进尺,低声道:“要是麻烦,就不用。房顶也挺好。”
霁霄想想说:“不麻烦。”
孟雪里感激拜倒:“多谢真人!”
孟雪里回忆旧事,微微叹。随即站起身,退开两步:“别吃得太饱,拔剑吧。”
虞绮疏愣:“来真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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