奚山君包子头上插好几支金箭,眼见就要变成刺猬,碰巧被在初云观夜观天象地仙—紫金散人瞧见,这仙人腾云而来,白拂尘化解箭气,才惊诧地攥着枣衣少年手臂道:“殿下缘何游走到此处?”
奚山君瞧着云皮金箭,惊魂未定,麻衣拭拭额上汗,喘好几口气,刚抬起头,就见紫金散人反手扣住少年脉搏,厉声质问道:“何处鬼祟,借真龙身躯行此阴私之事!何等荒唐,他又岂是你害得?吸他阳寿,损他阴福,你又哪来命数消受?”
阳寿?阴福?真龙
也不冤屈,他们定然前世无数次欲将置于死地,杀他们,是为让他们死得血也流不出来,三魂七魄碎尽,再也无法来到今世害。活这多年,第次如此快乐,如此期盼着杀更多人,嗅到更多血腥味。复仇让得到快感,虽然不知道们之间仇恨究竟是怎样。”
奚山君啧啧惋惜道:“小哥,你很是浪费。九十九块人排,红烧、清炖还是爆炒,过去在们山头,能吃不少时日呢。”
少年白皙脸颊有些抽搐,双眼本是冰冷带雾,可是左目却不知为何,瞬间,生生涌出泪。他说:“知道已经不是,死,早已离开躯壳。用箭杀死仇人都是在每次死后前世之中遇见。为自己前世报仇,却不知道这是不是每个初初死亡人所必须经历—结前世今生宿怨,方能前行。可是瞧不见自己前路,在杀九十九个人之后,快乐极致之时,那些人临死前痛苦却瞬间全部投射到头颅之中,无法承受这些悲伤辛酸,再睁开眼睛时就来到这里。”
奚山君安慰道:“你罪受完,据说这大概是要成仙。你帮擦完这五百颗星星,便行行好心,托着殿下尊臀往上抛。三十三重天要是收殿下臀,殿下就能成仙君,若是殿下原地落下,等明年来,再抛抛试试。”
“不,并非如此,还有个仇人,心中清楚。”
“你如何知道?”
“你头上有道绿光,绿得很,好像初春嫩豆苗。”
“你娘头上才有绿光,你爹头上才有绿光!等等,你在背后摸什?你从哪儿变出弓箭?你你你……你要干什?”
“你能保证射你时候你嘴上不喊疼,心里也不喊疼吗?”少年红艳面庞在半明半昧天河中带着诡谲冷漠阴影,他语气哀伤,像是哄着他生前那些莺莺燕燕小情人:“莫喊疼,你要是疼,也会疼,会很疼。”
奚山君抱头鼠窜,她在天河之畔施展不出丝法力闪躲,身后三连弩像刑天斧样寒厉劈来,“你玩真?老子凭什为你这个小崽子不哭不疼?别射发髻,最烦人碰发髻,不准三连发!老子这是造什孽,相公啊,那能吃能跑会笑会呆,食用暖床两处受用小点心哟,还没咬上口这就无福消受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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