哪怕他要付出每日为朝政劳累代价,也无妨。
只是接下来日子,却过得并不安稳平静。
迟阮凡无数次或亲自逮到、或被宫人禀报:
摄政王在窗边吹冷风,摄政王喝凉茶,摄政王拒绝用膳,摄政王夜里坐榻上不睡。
迟阮凡说数次都没用,锦竹就算在他面前答应得好好,之后也会继续犯。
良久,迟阮凡睁开眼,站直身,为锦竹抚平肩上衣服褶皱,道:
“王叔,很晚,歇息吧。”
锦竹注视会迟阮凡,没再坚持,解衣上榻。
迟阮凡坐在榻边,俯身为锦竹盖被子,仔细掖好被角。
抬眸时,视线落到锦竹没什血色唇上,他动作顿瞬。
“你身体什情况不知道吗?竟还在窗边吹寒风!”
锦竹抬眸看他,眼中带着不解,“陛下生气?为何?”
“你说为何?”迟阮凡俯身逼近,“你这般作践自己身子,、……”
迟阮凡突然发现自己没法解释。
他因心爱之人作践身体而心疼生气,这理所当然。
宫人道:“尚未。”
迟阮凡本来只是随口问,反正不管宫人回答什,他待会都会去看望摄政王。
哪想到摄政王竟真没睡。
这都什时辰,竟还不歇息!
迟阮凡快步走入东侧偏殿,先看眼床榻。
时间主要耗费在解现在人和事上。
他连现在六部尚书分别是谁都记不清。
看到那些名字后,他倒是都能记起来,甚至还能说出那人生中重大成就和过错。
可问题又来。
他不知道哪些成就是他们已经达成,哪些成就是将来才达成,又有哪些过错是即将犯。
几天后,迟阮
他又想吻他。
迟阮凡移开视线,起身后退步,交代道:“王叔好好休息,有什需要就叫宫人,叫也行,就在南面殿里。”
锦竹垂下眸,“谢陛下。”
迟阮凡回到自己殿内。
他这生别无所求,只愿能和王叔安稳平静过完生。
可在这时锦竹眼里,他们并没有那样关系,他们甚至还是敌对方。
迟阮凡无力松开手。
额头抵在锦竹额头上,静静平复着胸腔中翻涌情绪。
他得慢慢来。
慢慢对王叔好,把爱意化作温热水,点点温暖王叔,而不是化作火,把王叔灼烧疼。
榻上没人,锦被叠得整整齐齐,分明是从未动过模样。
环顾殿内,迟阮凡看到坐在窗边锦竹。
窗户还是开着,有棉絮般雪花随风飘入殿内。
迟阮凡气炸,快步走过去关上窗。
他俯身把抓住锦竹肩上衣服,胸膛起伏,好会才忍住怒气,咬牙道:
当迟阮凡理清这些复杂人和事后,已经是深夜。
他略有些疲惫地捏捏额角,摆驾回朝阳殿。
进入殿中,迟阮凡解下狐裘,交给旁小太监。
他往东侧偏殿方向看眼,怕吵到锦竹,压低声音问:
“摄政王歇吗?”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