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王叔,疼吗?”迟阮凡在锦竹耳后问。
锦竹紧闭双眼,咬牙不吭声。只有他那被汗水浸染
摄政王或许想要报复他,想要重新夺回权力。
所以,他刚亲政那几年,摄政王活得好好。
直到他派出将领灭突厥消息传入京中,摄政王看不到成功报复希望,便生死志。
这个月,迟阮凡和锦竹同塌而眠,却不是全然将自己性命交到摄政王手上,他潜龙卫直在暗处守着,护卫他安全。
潜龙卫,潜行于暗处,保护皇帝。
他或许会被处死,又或许会被皇帝丢得远远地,眼不见心不烦。
迟阮凡放下汤药,让殿内宫人都撤出去。
待殿内只剩下他和锦竹。
迟阮凡站起身,注视着榻上苍白消瘦人,抬手缓缓脱去刚下朝没来得及换龙袍。
锦竹听到衣料摩擦声音,睁开眼,就见皇帝掀开锦被,压到他身上。
“陛下为何不让臣死?”
早在这半月里,迟阮凡就猜到锦竹百般折腾用意,可真听锦竹亲口说出这句话,他还是感到寒意笼罩,冷彻心扉。
锦竹是在寻死。
从他把锦竹带回皇宫开始,又或许在更早之前。
寒冬之中不烧地龙摄政王府,只放着个早就失去温度炭盆卧房……那时,锦竹就在寻死。
凡让宫人把摄政王房里窗户钉死;让宫人时刻守着,保证摄政王能接触到茶水都是热;自己亲自盯着摄政王用膳;抱来枕头跟摄政王同榻,抱着他睡。
所有措施实行下去后,锦竹安分段时间。
只是锦竹天天待在朝阳殿,根本不外出。
迟阮凡怕他闷着,就说不限制他在皇宫内走动,等天气好些,让他出去散散心。
于是又出问题。
这是他亲政后,设立组织。
据每日守卫潜龙卫禀报,每晚他熟睡后,摄政王便会睁开眼,盯着他看上许久。
迟阮凡不清楚锦竹为什没有对他下手。
或许是他武功高强,知道有潜龙卫盯着;或许是他清楚就算杀他,他自己也没法再掌权;又或许是为天下百姓,为他。
他王叔直是个心软人,对百姓心软,对他也心软。
迟阮凡俯身,在锦竹耳边低声道:
“王叔,恨吧。”
——如果对你爱,没法让你对这人世感到留念,那就用你对恨,来增加你求生意志。
迟阮凡知道这时摄政王是恨他。
是他让对方失去权势,沦落自此。
迟阮凡没有回答。
他放下奏折,端过汤药,亲自喂锦竹。
锦竹抿着唇,侧过头。
“王叔,乖乖喝这药,别逼。”迟阮凡缓缓道。
锦竹闭上眼睛,等待着帝王怒火降临。
锦竹在大冷天,跑去湖心亭散心。
迟阮凡找到他时,锦竹皮肤都快被冻青。
那次回去,锦竹生场大病,养半月才好。
迟阮凡日夜守着照顾,奏折都搬到朝阳殿来处理。
病好后,锦竹说第句话,就是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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